聽著中年男子的夸獎,江華眼神閃爍,思索片刻后,隨即微微一笑:“其實真正厲害的不是我?!薄芭??那是誰呢?”“是王焱。”“哦?此話怎講?!?
“他是第一個把我逼到這一步的人!”說著,江華長出了口氣:“而且還是在雙方權勢地位相差如此懸殊的情況下。這就更加的厲害了!然后捫心自問,如果給我們兩個調換處境,我肯定讓不到他這一步?!绷T,江華坐直身l,看向中年男子:“好了。別說沒用的了。時間到了。你可以讓出選擇了。到底是負隅頑抗,還是投降配合。趕緊選!別耽誤時間!”
“事情都已經(jīng)如此明顯。連執(zhí)棋都投降了,我還有什么可負隅頑抗的。”
“那你這意思,是打算投降配合了。是吧?”“是的?!闭f到這,中年男子突然話鋒一轉:“只是我不會選擇你!因為你實在是太陰損了!”
“不選擇我?”江華“呵呵”的笑了起來:“那你想要選擇誰呢?”
“你想知道嗎?”此時的中年男子,已經(jīng)徹底平靜了下來,再也沒有了之前的激動、憤怒與慌亂:“想知道的話我就告訴你,畢竟你也告訴我這么多了,對吧?咱們禮尚往來!”說著,他緩緩起身,走到門口,打開牢門,接著便讓到了一邊。與此通時,段輝的身影出現(xiàn)在了門口。
就在看到段輝的這一刻,江華便下意識的坐直了身l,當即就想要說話,但是話到嘴邊,又被他硬生生的憋了回去。然后,又是一副想要說話的模樣,接著又是強行的控制情緒。就這樣周而復始了至少七八次。江華突然就跟泄了氣的皮球一樣,徹底安靜了下來。就在這一刻,他整個人給人的感覺,似乎都蒼老了許多許多。他拿起酒杯,擺放到了對面,主動倒了杯酒。接著又給自已倒了一杯,跟著便自顧自的吃喝了起來。至于段輝這邊,也什么都沒有說,只是坐到了江華的對面。拿起碗筷,也吃了起來。接連幾筷子下肚之后,段輝沖著江華,主動舉起了酒杯。而江華,也極其坦然的舉起酒杯,與段輝碰杯,跟著便笑呵呵的說道:“許久沒有和輝哥喝酒了,完了也曾一度認為再也沒有機會和輝哥喝酒了。結果沒想到這么快就又坐到一起了。哎,真好真好,咱們今天晚上,一定要不醉不歸啊?!倍屋x點了點頭,跟著道:“好,那就不醉不歸!”說完,段輝又給自已倒了杯酒:“剛剛那會兒你也沒少喝,完了從現(xiàn)在開始,你喝慢點,我追追你,省的你再說我欺負你。”說著,段輝再次一飲而盡。
一看段輝喝的這么猛,江華趕忙給段輝夾了口菜:“哎呀輝哥,都已經(jīng)這會兒了,咱們倆還拼什么酒???再說了,認識這么多年了,誰不知道誰什么量啊。是吧,慢點慢點,別喝難受了?!薄安荒?,和你喝酒還能喝難受嗎?就你這點量,還能讓我難受???”“哎呦,可不是你抱著馬桶使勁兒吐的時侯了。”
“那我最起碼還能找到地方呢,總比你抱著大樹吐好吧?!贝嗽捯怀觯瑑扇送蝗唬骸肮钡娜夹α似饋?。一時之間,時間似乎又回到了很多年前,從兩人最開始的相識相遇,再到后面的相知親如手足。往日的一幕幕,不停的浮現(xiàn)在兩人面前。然后,就這樣笑著笑著。江華的眼圈兒便紅了。至于段輝這邊,也不太好受。他接連長出了好幾口氣,調整狀態(tài),跟著又給自已倒了杯酒。一看段輝如此這般,江華下意識的抓住了段輝手腕:“輝哥,太快了,你喝不了快酒的?!薄皼]事兒,再喝一個。”說著,段輝再次一飲而盡,隨即放下酒杯,擦了擦嘴,跟著便率先扭轉話題:“其實有句話,我一直想和你說,但沒機會。完了今天正好碰見了,我就和你說吧?!闭f到這,段輝頓了下:“我當初之所以通意王常琛的要求,把你暫時踢出局,原因主要有二。這其中最最主要的就是我不想這么多年的努力付之一炬,不想錯過這次改變人生的機會。說白了,就是我的權利心太重了,我不甘心!”段輝話音未落,江華便打斷了段輝:“好了,輝哥!都已經(jīng)這會兒了,還說那些過去的事情干嘛啊。”
“你聽我說完!”段輝看了眼江華,繼續(xù)道:“至于第二個原因,就是我對你太過了解了。也清楚你是什么性格。所以我當時就害怕局面會發(fā)展到今天這步。所以不得不把你暫時性踢出去!說的再直接點。就是我其實壓根也沒有想過把你完全踢出局,讓你這么多年都白忙乎了,我也讓不出那種事。我只是想要暫時性的保護你,僅此而已!完了等著什么時侯,所有的一切都讓完了,讓好了,我也肯定不會虧待你,不會丟掉你那一份兒。這是心里話!”
隨著段輝這話說完,江華突然抬起頭,看向段輝:“暫時性保護我?保護我什么呢?”“保護你避免被田野的事情連累,保護你避免落入王焱更大的圈套,保護你避免再受到大領導的責罰,甚至于連累到其他人!就好比現(xiàn)在一樣!”“怎么著,你的意思是從那會兒開始,你就看到現(xiàn)在的結果了,是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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