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下陶枝是真的詫異了,因為在她看來,那個叫姜云的女士應該是很喜歡傅琨的,居然會出軌嗎?
不過仔細想想她又覺得能理解,雖然她才見過對方一面,但是從僅有的一次接觸中陶枝還是能看出來,游云歸的表哥對他未婚妻并沒有多少感情,甚至還有隱隱的不耐煩。
不管是誰整天面對著一個對自已態(tài)度甚至稱不上好的未婚夫,估計也會慢慢心如死灰的。
見陶枝走神,游云歸輕輕牽起她的手輕吻,從手心到手背,濡濕的舌尖不經(jīng)意的勾過,明目張膽的勾引陶枝。
“寶貝的事情處理好了嗎?”
陶枝回過神輕輕嗯了一聲,卻見游云歸握著她的手頓住了。
她順著游云歸的視線看去,才看到他的目光落在她手腕上的咬痕上,眼中神情明明滅滅,而后冷笑一聲抬起陶枝的手腕朝著牙印的地方又咬了下去。
不算用力,但還是傳來了細微的痛感。
“干什么?”
抬起眼,眼神中全是赤裸裸的占有欲和嫉妒。
邪肆的笑起來,手指在陶枝手腕上新舊交錯的痕跡上摩挲。
“覆蓋掉野狗留下的氣味?!?
陶枝看著手腕的痕跡,兩個并不完全重合的牙印,卻出奇的都帶著對她的覬覦。
像是標記,但更像是陶枝的勛章。
“他們是野狗?難道你就是家犬?”
抽出手腕,陶枝朝著餐廳走去,她餓了。
收斂好情緒,游云歸抬腳跟上她。
“那當然?!?
兩人在餐廳入座,李姨很快就把精致的飯菜端了上來。
游云歸不是很餓,他在傅家吃過了,不過還是拿著筷子陪著陶枝用餐,時不時給她盛燙布菜,而后就是用手杵著下巴一臉蕩漾的笑著看著她吃。
“寶貝想去港城玩一圈嗎?”
聽到這話陶枝握著筷子的手微頓。
“你也確實該走了?!?
她的意思是她不會和他去。
心里微微有些失落,但游云歸并沒有表現(xiàn)出來,反而依舊是笑嘻嘻的。
“寶貝這么想我走?”
“嘖,那我不走了,我得看緊點,免得又有其他野狗趁我不注意湊上來。”
已經(jīng)有一個盛霽川來摻一腳分走她的寵愛了,他可不想出門一趟回來看到她左擁右抱問他是誰。
游云歸其實很忙,他大多數(shù)時間都在全世界各地跑,因為游家的生意遍布全球許多地方,當然,麻煩也很多。
但他舍不得陶枝,也不放心離開,害怕他一走她就忘了他。
害怕等他再回來,那些虎視眈眈的野狗就已經(jīng)取代了他的位置。
所以他把能推的事情一推再推,把能解決的小事全都安排給手底下的人。
沈瑜甚至已經(jīng)兩個月沒有回過家了。
聽到他的話陶枝放下筷子扭頭定定望著他,平日里那股漫不經(jīng)心的感覺不在,取而代之的是嚴肅。
游云歸不明白她怎么突然這樣,笑著湊近,親昵的要用鼻尖去蹭陶枝的鼻尖,卻被她躲開。
察覺到她的動作,游云歸心微微往下沉。
他說錯話了?
“怎么了寶貝?干嘛這樣看著人家,像是要把人家吃掉一樣,好害怕。”
他故作輕松的語氣,吊兒郎當?shù)纳袂?,但其實心里卻七上八下的。
因為陶枝幾乎沒有這樣嚴肅的看著過他,她對他向來都是戲弄的,慵懶的,調(diào)笑的。
正當他在思考是哪句話說錯了的時候,陶枝卻伸出手捏住他的下頜讓他微微移開的眼神再次回到了她臉上。
接著,他就察覺到自已的臉被一雙柔軟馨香的手捧住。
游云歸喉結滾動,眼神盯著陶枝的眼睛,看著她的神情從嚴肅變得柔和,而后緩緩在他眼睛上輕輕吻了一下。
睫毛的顫動和他狂跳的心的頻率一樣,游云歸甚至搞不清楚現(xiàn)在的狀況。
“枝枝...”
輕笑聲傳來,一個柔軟卻不帶任何情欲的吻打斷了他的話。
不似兩人以往的深入和追逐,互爭高下的撕咬爭奪,而是輕輕的,淺淺的,卻帶著滿滿的安撫意味的吻。
明明是簡單的碰了碰,卻讓游云歸的心比任何時候都跳的快。
他看向陶枝,不明白她為什么突然這樣。
看出了他的疑惑,陶枝笑了起來,手指插入他的發(fā)絲之間替他順了順頭發(fā),像是主人撫摸狗狗的毛發(fā),卻又與之不同。
“游云歸,你為什么害怕?”
聽到這話的游云歸驟然抬眼凝視著陶枝,喉結上下滑動想要說什么,可是他卻發(fā)現(xiàn)一向巧舌如簧能善辯心狠手辣牙尖嘴利的他卻發(fā)不出聲音來。
陶枝也并不是真的要他回答,看著他的眼睛:“是害怕我拋棄你?還是害怕別人來分走你的寵愛?”
游云歸眼神微動,看向陶枝時全神貫注,眼中滿是她的倒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