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枝才揚起的聲音被一個帶著濃重血腥氣的吻堵住,許栩微鈍過后就惡狼似的控制著舌頭拼命往陶枝嘴里鉆。
他也聽到了外邊的聲響,在陶枝眼神變化的一瞬,他就知道她肯定要暴露他。
所以他做了一個最不要命也是他此刻最渴望的決定,那就是吻她。
沾著血的手握住陶枝拿著剪刀的手將人往前帶,同時也讓那剪刀往自已身體里扎了進去,另一只手卻趁機覆蓋住陶枝的后頸,而后他便朝著那張從剛才起就一直讓他無比渴望的紅唇覆了上去。
要死也行,死在她手里他還能爽到,但被渣爹的人弄死,他只會死不瞑目。
柔軟又帶著馨香的觸感讓許栩微愣,隨后他就瘋了似的橫沖直撞想要索取更多。
手掌死死扣住陶枝的后頸,雙腿更是直接纏在了陶枝腰上,像一條猛蛇纏住自已的獵物一般。
圍繞,絞緊。
哪怕陶枝手中的剪刀已經插的很深甚至還故意攪了攪。
但疼痛伴隨著大腦中綻放的快感卻反而更加刺激他,讓他整個人都處在一種前所未有的興奮狀態(tài)。
知道這樣做的后果是惹怒她,甚至真的有可能被她殺死,但是他卻一點也不恐懼。
他只想要留住現在這一刻的美好,用力的吻她,將她所有的呼吸都掠奪,而后交換,讓她也和他一樣,充滿對方的氣息。
意識到她手下力道越重整個人反而越興奮時,陶枝反而沒有再繼續(xù)用力,反而將剪刀拔出扔在了床上,而后開始主動回吻他。
溫柔的回應,柔軟的雙唇細細的撫慰,像是安撫驚慌的孩子般柔和,又像是戀人之間的旖旎交纏。
陶枝甚至還伸出舌頭輕輕勾過他上唇的唇珠,帶來酥麻的觸感和溫熱的癢意,讓原本還處于興奮暴躁中的人一下子愣在了原地。
許栩睜開眼,眼神帶著潮濕的紅意和迷離,眼中滿是茫然和不可置信。
繼而就是鋪天蓋地的欣喜。
哪怕他心里清楚她這樣肯定是為了讓他放松警惕,但他還是忍不住屈服,緩緩的松懈了力道,任由著她牽引著自已。
是什么目的又有什么關系,他只要擁有她施舍的這片刻的溫柔就足夠了。
這么想著,許栩剛剛閉合上的眼角居然冒出了點點濕意來,不過陶枝沒注意。
察覺到許栩漸漸的放松,陶枝睜開眼,眼中一片清明哪有半點什么情欲。
她勾纏著許栩的舌尖往她的方向探尋。
而后嘴唇微啟,狠狠的朝著他的舌頭咬了下去!
同時手也直接摳在許栩的傷口上,疼的許栩狠狠吸了一口氣。
許栩了解陶枝,知道她會咬他,所以察覺到陶枝比先前深一些的呼吸時就撤離。
只不過他還是貪心,想要最后搜刮一點她口中的甘甜,但也因此晚了一步。
亦或,他根本就是故意。
驟然的疼痛從舌頭傳遍整個大腦,讓他原本就因為激動而泛紅的眼眶直接溢出了淚水,一滴晶瑩就這樣從他眼角沒入到耳后的發(fā)絲中銷聲匿跡。
唇邊溢出點點血絲,他卻在笑,笑的無比的開心。
眼神濕潤中帶著光澤,亮晶晶,盯著居高臨下騎在他身上的陶枝。
人很多時候都是在為某些瞬間而活,許栩覺得,有剛才的那一個瞬間,就已經足夠支撐他活到時間盡頭了。
笑容沒持續(xù)一秒‘啪’的一個耳光重重扇在了他臉上將他的頭打偏,但他唇角的笑卻非但沒有放下去,反而越來越深。
“瘋狗?!?
許栩笑著,眼中露出細碎的光,望著陶枝道:“我就知道枝枝不老實,這是對枝枝的懲罰?!?
“懲罰?呵,你也配?”
許栩卻也不多狡辯,反而用手撈過一旁帶著血的剪刀遞到陶枝手里,而后握著她的手,連帶剪刀一同對準了他的心臟處。
他笑著咳嗽了一聲,對著陶枝道:“枝枝現在可以殺我了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