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旦進(jìn)了尼姑庵,余生都要跟青燈古佛相伴。
威國公皺眉:“你說的太嚴(yán)重了,小懲大誡,罰她挨幾棍子家法不就好了?”
許夫人捂著心口,大哭大鬧損傷了她的身體。
“一天不處置她,我就看著難受?!?
“母親,錚哥兒走丟,你怪我,許柔箏犯錯,你也怪我,其實你是一開始就不喜歡我,對不對?既然這樣,你可以自請和離?!?
在場的人都一驚,許夫人甚至忘記了哭。
“你說什么?”
“我說,你可以和離,我是父親的女兒,更是神策大將軍的妹妹,父親送我去庵堂,拿的出什么理由來讓皇上信服?”
許靖央看向威國公,后者果然遲疑。
她微微勾唇:“我,代表著阿兄的榮耀,更是父親的女兒,威國公府是我家,你不喜歡,那應(yīng)該是你離開?!?
“仔細(xì)想想,你并未為這個家付出什么,不過是為父親生育了一雙兒女,可捫心自問,那些姨娘為什么生不出來?母親應(yīng)該比我清楚。”
“許靖央!”許夫人仿佛被刺到心底最深處的秘密,歇斯底里地叫罵,“你閉嘴!老爺,不要聽她的?!?
威國公有些恍然:“靖央,你說的話是什么意思?”
許夫人急忙撐著地站起來,撲到威國公跟前跪下。
“老爺,千萬別聽她的,這都是她離間我們夫妻感情的計謀,這種吃里扒外回頭罵娘的孩子,她說的話沒有一個字是真的!”
“滾開!”威國公抬腳,把她踹去旁邊,“靖央,你知道什么,都說出來!”
許靖央搖搖頭:“父親,我不敢說,都是我的猜測,我怕說了,就成為離間你和母親的罪人?!?
威國公急促道:“我讓你說!我不怪你!快說!”
許靖央唇瓣微張,看似要開口,實則有意停頓。
她黑眸垂下,望著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威國公的許夫人,眼里綻放出輕蔑的冷笑。
一個對著她發(fā)瘋的母親,從未將她當(dāng)做自己孩子的母親,即便再狼狽,許靖央也提不起絲毫憐憫。
就在這時,管家從外進(jìn)來。
“老爺……”
“滾出去!不管什么事,現(xiàn)在我都沒空管!”威國公急眼了。
他只想知道許靖央說的話是什么意思。
然而,管家一向聽話,這次卻面色難看地說:“可是老爺,賭坊來人了?!?
威國公和許夫人同時僵?。骸笆裁矗俊?
不一會。
賭坊的人被帶進(jìn)正堂,許夫人已經(jīng)收斂了哭腔,站在威國公身邊。
許靖央坐在下手的椅子里,淡定喝茶。
賭坊的掌柜進(jìn)來,跪在地上給面色陰冷的威國公磕了個頭。
隨后他就從袖子里拿出債據(jù)。
“啟稟國公爺,令公子許鳴錚,在我們賭坊輸光二十兩黃金后,又朝我們借了三百兩白銀用來賭博,現(xiàn)在倒欠我們賭坊四百六十兩?!?
許夫人身子劇烈一晃,險些當(dāng)堂昏死過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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