囂張!
極致的囂張。
左開宇從王照暉的神情,從大廳的布置,再到他剛剛播放的那一段視頻。
只有兩個字能形容他,就是囂張。
他就是告訴左開宇,我這大廳所有女人都是靠著出賣身體賺錢的,你左開宇能怎么辦,能把這些女人全部抓走嗎?
還有,這些穿西服的男人,都是看賭場的,還有在外面負(fù)責(zé)暴力催債的。
你左開宇不是縣委書記嗎,有能力將這里所有人一網(wǎng)打盡嗎?
還有,你左開宇說我開設(shè)賭場,說我搞色情交易,那我現(xiàn)在就告訴你,讓你曾經(jīng)幫過的人,救過的人告訴你,是他在誣陷。
你左開宇能說他是在說謊話嗎?
不能!
今天,他王照暉就把一切都擺在你左開宇的眼前,你左開宇能奈何?
這是極致的囂張。
此刻,左開宇追問秦泰的下落,王照暉表示不知情。
左開宇從這前前后后的經(jīng)歷中看得出來,王照暉是要和他對著干到底了。
王照暉不承認(rèn)扣留了秦泰,就是在挑釁他。
這件事,想要和平解決,是不可能了。
左開宇也就不再追問,只是說:“金龍王……我知道,在淺水鎮(zhèn),不,或許是整個中官市,都稱呼你為金龍王。”
“金龍王,確實,多么霸氣,多么威風(fēng)的一個稱號啊?!?
“可這世上真有龍嗎?”
“有些時候,一條賴皮蛇頭頂兩只牛角,就裝成了龍,騙一騙無知的人也就罷了?!?
“可當(dāng)遇到會打蛇的捕蛇人,這賴皮蛇必然現(xiàn)出原形?!?
“王老板,你說呢?”
王照暉臉色鐵青。
他沒想到左開宇還敢如此的羞辱他。
他也就站起身來,瞪著左開宇,說:“左開宇,你嘴巴很臭,你知道嗎?”
“捕蛇人?我就直接告訴你,這淺水鎮(zhèn),永遠(yuǎn)不會出現(xiàn)捕蛇人?!?
左開宇也是冷笑一聲:“或許吧?!?
“我只告誡你一句,秦泰若有損傷,你,你背后的人,就等著接受法律的審判吧?!?
王照暉哈哈一笑:“是嗎,那我倒要試一試了?!?
左開宇說:“你盡管試?!?
說完,左開宇轉(zhuǎn)身就走。
可王照暉叫了起來:“左書記,怎么,就要走了?”
“你來得輕松,想走可沒那么容易?!?
左開宇轉(zhuǎn)身看著王照暉,說:“哦,你是要強(qiáng)行留下我,扣留一位縣委書記?”
“我可告訴你,你們中官市委許書記是知道我到了金龍酒店的。”
王照暉搖頭一笑:“這與我有什么關(guān)系?”
“不管是誰知道你到了金龍酒店,今天晚上,也不是我不讓你走,而是他們,大廳所有人不讓你走。”
“因為,你差他們一個道歉!”
王照暉的話音一落,剛剛留出的通道瞬間被這群女人與西服男子給填滿,他們將左開宇團(tuán)團(tuán)圍住,將左開宇堵在了中間。
王照暉笑著說:“左書記,道歉吧。”
“給他們道歉,因為你聽信秦俊的讒,誣陷他們是做皮肉生意的女人,誣陷他們是靠暴力催收發(fā)財?shù)哪腥恕!?
“這些,都是對他們?nèi)烁竦奈耆?。?
“你不道歉,你今晚是無法離開這里的?!?
“他們?yōu)榱俗约旱那灏着c名譽(yù),連死都不怕呢?!?
左開宇掃了王照暉一眼。
王照暉搖頭說:“左書記,別看我,看他們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