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開宇很正經(jīng)的回答說:“蒙書記,我不是不信任焦秘書長,而是不信任人心?!?
“因為我前些日子我才經(jīng)歷了一次人心變化的事情,所以現(xiàn)在,我很謹慎?!?
“若是方向錯誤,我就算到了省紀委,也是白費力氣?!?
蒙金陽看了一眼時間,說:“這樣吧,晚上到我家,你和呂子元同志見面,當面對質(zhì)一下,你用你的思維方式去判斷一下呂子元同志變心沒有,如何?”
焦之景又愕然看著蒙金陽。
這左開宇出甚是莽撞,他還以為蒙金陽要生氣,卻沒想到蒙金陽對癥下了這么一劑猛藥。
讓左開宇與呂子元當面對質(zhì)。
他知道,蒙金陽這是信任呂子元,所以才讓左開宇去與他對質(zhì)。
而蒙金陽之所以信任呂子元,是因為蒙金陽非常信任他。
這一刻,壓力來到了焦之景身上,他只能期盼呂子元真如他所,沒有給假古玩店背書了。
若是真給假古玩店背書了,那他不僅要被打臉,蒙金陽也會跟著丟面子。
還是在一個副處級干部面前丟臉。
這說出去,豈不是笑話。
焦之景也就說:“那我待會兒通知一下呂子元部長?!?
蒙金陽擺手:“不用,晚上我給他打電話,他到我家也就幾分鐘。”
隨后,他對郝興旺與周航說:“你們今天就先回壁州市吧,開宇同志先留下。”
郝興旺與周航忙點頭,說:“好,蒙書記?!?
蒙金陽去開會了,臨走時,他讓左開宇就留在他辦公室,同時,他讓他的專職秘書阮熊照顧左開宇,然后,他就帶著秘書長焦之景離開。
阮熊自然進入辦公室,與左開宇聊天。
阮熊見左開宇杯中茶水見底,而其他三杯茶水都是滿的,他就知道,方才與蒙金陽見面,左開宇是最放松的一個,因為只有他喝了茶,其他三人都沒有喝。
他就笑著說:“開宇同志,我給你續(xù)一杯茶?!?
左開宇一笑,回答說:“阮處長,不勞煩你了,我可比你低上一級呢,你給我續(xù)杯,我可不敢喝?!?
阮熊忙說:“開宇同志,按照你的履歷,你算是我的前輩呢。”
“只是有件事我想問一問,不知道能問嗎?”
左開宇瞧著阮熊,說:“哦,是嗎,阮處長,你有事盡管問?!?
阮熊就說:“開宇同志,聽說你在元江省的時候給元江省委書記當過專職秘書,是吧?”
左開宇點了點頭,笑了笑:“阮處長,就因為這個履歷,你說我是你的前輩啊?!?
阮熊點頭,說:“對呢?!?
“按照情況,省委書記的專職秘書,這外放出去怎么也是縣長啊,你怎么是副處級的干部呢?”
“是犯了什么錯嗎,我得向你請教一下,免得也犯了錯。”
聽到這個問題,左開宇哈哈一笑。
他沒想到阮熊臉皮能這么厚,竟然問出這個問題來。
也是,現(xiàn)在畢竟只有他和阮熊兩個人,阮熊能問這樣的問題,說明阮熊是用心了解過他的。
左開宇就回答說:“倒是沒有犯什么錯?!?
“主要是任職時間短,只當了五個月的專職秘書,沒有機會在省委辦公廳解決正處級的職務?!?
“因此,外放出去就是副縣長?!?
阮熊搖頭:“那實在是可惜了,外面往上爬,難著呢?!?
“在省委辦公廳,你只需要一步,就是正處級了?!?
“到了外面,副縣長,進常委,然后是常務副縣長,若是中間再輪一班組織部長或者紀委書記,然后再到副書記,最終才能是縣長呀?!?
“這是一年和十年的差距啊?!?
“可惜,太可惜了?!?
阮熊突然開始心痛左開宇了。
就這一瞬間,他下意識的說道:“開宇同志啊,我給你道個歉吧,是昨晚的事情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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