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為什么要這么做?難道你心里沒點數(shù)嗎?你還過來問我?”
薄老爺子的聲音,忽然拔高了一個度,眼眸當(dāng)中全是狠厲。
“雖然薄氏集團很多產(chǎn)業(yè),都是您和我父親一手創(chuàng)造出來的,但是經(jīng)過我的手之后,市值已經(jīng)翻了很多倍,讓我分一半的錢給她,爺爺你不覺得很荒唐嗎?她為我做了什么,值得我把一半的財產(chǎn)分給她?”
薄津州嗓音沉沉的,臉上全是倔強的神色。
“荒謬!”
薄老爺子手中的拐杖,重重地敲擊在地面上,發(fā)沉悶的響聲。
這道突如其來的聲音,讓在場的人都跟著緊張了起來。
“小若跟了你這么多年,還為你生下了一個兒子,而且生產(chǎn)的過程當(dāng)中,承受了那么多的痛苦,你不理解她就算了,還跟外面的女人牽牽扯扯!”
“甚至最后為了那個女人,連同自己的兒子,一起把她送進了監(jiān)獄!你知道他在監(jiān)獄里受了多少的苦嗎?我也是后來才聽人說,她常年經(jīng)受毆打,甚至差死在監(jiān)獄當(dāng)中?!?
“單單是因為這些原因,你也該給他這筆錢,就當(dāng)是為了你過往的罪孽買單!”
薄老爺子把目光定在對面的男人身上,聲音暗含著濃烈的惱意。
此話一落,薄津州眉心止不住的微擰:“你說什么?她在監(jiān)獄里面常年遭受毆打?怎么可能呢?”
他分明讓人打點了,而且還給了不少錢,她怎么可能還會受欺負呢?還差點因此喪命?
這絕對不可能……
“怎么不可能了?你要是不相信的話,你就自己去調(diào)查!”
薄老爺子忽然將聲音拔高了一個度,氣得再度拿起拐杖,敲擊著地板。
渾身的氣壓,一降再降。
此刻餐桌前的男人,輕輕地放下了手中的刀叉,緩慢的起身。
他的氣場,同樣很低迷。
他邁著輕快的步子,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客廳的方向。
陳芳月見到他靠近之后,趕忙開口打圓場:“爸,不然這件事情,回頭再具體商議吧!小心別氣壞了身體,桑若說你現(xiàn)在還不適合太過于動怒……”
“我倒是覺得,你爺爺?shù)淖龇ê芎侠??!?
陳芳月的話都未曾說完,就被靠近的男人直接給打斷了。
陳芳月霎時間吃癟,忽然間不知該如何回應(yīng)。
“小叔,怎么連你也覺得,我應(yīng)該給這筆錢?”
薄津州放在兩側(cè)的手,不由自主地捏緊了一瞬,抬眸與跟前的男人四目相對。
薄燼延口吻極致涼?。骸澳隳苋⒌饺齻€這樣的女人,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氣,但你卻親手把她送進了監(jiān)獄,這些錢就當(dāng)做是為了過往的行為贖罪,倒也無可厚非?!?
“小叔……”
薄津州眼底泛起一片震驚。
“還有……”薄燼延沒等他說完話,就打斷了他:“既然爺爺已經(jīng)同意你們離婚了,那就抓緊簽字,別再拖拖拉拉的。”
薄津州聽完他的話后,眉頭不由自主的微擰。
怎么總感覺,小叔總是站在桑若的那一邊?
難道是他的錯覺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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