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鬧成這樣,我敢把孩子帶進來?”
薄燼延雙手插兜,坐在了桑若的對面。
桑若的視線,落在了對面的男人身上,那股強大的氣場,瞬間將周遭的一切裹挾了。
薄津州給他倒了一杯茶:“小叔,我只是在和她談?wù)勲x婚的事情,您也知道昨夜爺爺發(fā)了很大的火,我得先穩(wěn)住他的情緒才行?!?
薄燼延睨了一眼茶杯,卻沒打算拿起來喝。
他口吻略帶涼?。骸凹热粵Q定要離,又何必在意別人的眼光?”
薄津州怔了一瞬,欲又止。
說白了,他手上大部分的產(chǎn)業(yè),都是繼承薄家的,尤其是爺爺?shù)摹?
能做到今日的成績,爺爺幫了很大的忙。
老人家的意見,他不得不聽。
“回頭我會打電話給爺爺?shù)模咽虑檎f清楚,的確是我單方面要跟你離婚,還請薄總不要再為難我?!?
桑若迅速從沙發(fā)上起身,頭也不回的朝外頭走。
薄燼延的到來,是一個很好的脫身契機。
這個時候若是不走,恐怕今夜真的要在清蘭苑過夜了。
薄津州看著她離去的背影,握著茶杯的手,忽地捏緊了一瞬。
正要開口時,卻對上了薄燼延冷冽的目光。
他終究還是收回了視線:“小叔既然來了,不然今晚留下來吃個晚飯?”
“改日吧!我還有事?!?
男人起身之后,跟著走了出去。
“媽媽,你怎么來了?”
桑若走到門口時,薄語康不知何時來到了跟前。
來了。
這兩個字落入耳畔時,她的唇角,揚起了譏諷的笑意。
兒子這么識時務(wù),老子卻裝糊涂。
真是可笑!
“跟你爸爸談點事,現(xiàn)在就要走了?!?
隨即,沒等孩子做出應(yīng)答,她就邁著闊步離去了。
薄語康看著遠去的母親,心頭莫名一沉。
很想喊住她。
可一想到如果自己挽留的話,媽媽真的留下來怎么辦?
他可不想在家里看到她。
而且明天欣欣阿姨要來接他去學(xué)校呢!如果媽媽在的話,欣欣阿姨就不能送他去學(xué)校了。
他終究還是沒有開口,眼睜睜地看著媽媽離開。
桑若離開院子后,準備打車回家。
薄燼延的邁巴赫從院子駛出來時,桑若已經(jīng)上車了。
他透過擋風(fēng)玻璃,看著她進入了的士車,隨即揚長而去。
駕駛座的章業(yè),透過中央后視鏡,看到了男人陰沉的面龐時,終究還是開口問道:“薄總,您是還有話要對桑小姐說嗎?需不需要我超車上去?”
“不用。”
男人收回了視線,目光看向了手中的平板。
片刻之后,他似想起什么一樣,抬起頭看向駕駛座的章業(yè):“那位叫懷桑的玉雕師,今天還沒有消息嗎?”
“是的?!闭聵I(yè)輕聲應(yīng)答:“今天依然沒有消息?!?
薄燼延嗓音沉沉:“她最后出現(xiàn)的時間,是在三年前的什么時候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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