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都快死了啊!
桑若想,兒子童無忌,而薄津州生性冷漠,時間久了就好了。
日子都是這么湊合過下去的。
已經(jīng)有孩子了,還能離婚不成?
直到后來,在一場晚宴上,梁語欣從高臺墜下,卻咬定是她所為。
甚至,她的丈夫和兒子連監(jiān)控都不愿意查,就幫梁語欣做了證。
那時,她捂著肚子,跪在地上苦苦哀求,求薄津州相信自己,地上的沙石甚至將她的手硌出了血。
薄津州卻面無表情,皺著眉,拿手帕一點(diǎn)點(diǎn)的擦衣擺。
他只嫌棄她弄臟了他的高定西裝。
兒子冷漠嘲諷,將她用力推開“你這個惡毒的女人,不配做我媽媽!要是你生我的時候,死在手術(shù)臺上就好了!這樣,欣欣姨姨就可以做我媽媽啦!”
桑若心如死灰的倒在地上,卻忽然笑了,笑自己癡心錯付,笑自己太蠢。
最終,她被他們以故意傷人的罪名送進(jìn)了監(jiān)獄。
在監(jiān)獄一待就是三年。
監(jiān)獄里的人窮兇極惡,手段高超,三年里,她在監(jiān)獄里受盡虐待。
而她的丈夫和兒子對她不聞不問,從未探視過一次。
如果不是……她幾乎要死在監(jiān)獄里!
薄津州冷漠開口:“我和康康不計較你坐過牢,愿意接你回家已經(jīng)很不錯了。語欣還在家里等我們,別耽誤時間?!?
薄語康也不耐煩:“是啊,媽媽,你別矯情了,語欣阿姨說今晚給我做小熊餅干呢。再晚點(diǎn)回去,我給語欣阿姨帶的冰淇淋蛋糕就要化了?!?
桑若木然地聽著。
心中只涌起層層疊疊的諷刺。
小熊餅干?
薄語康可能忘了,這個麻煩又瑣碎的吃食,原本是她給兒子薄語康研究的。
梁語欣后來偷學(xué)了過去。
明明是同樣的做法,兒子卻堅持說她做得不如梁語欣。
而如今,她的丈夫和兒子來接她出獄,從未想過為她帶什么,心里仍然只有他們的白月光。
在梁語欣和她之間,她的丈夫和兒子永遠(yuǎn)更相信梁語欣,更偏愛梁語欣!
甚至連她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,都叫薄語康!
桑若抬起頭,麻木道:“我不會跟你們回去了?!?
話音未落,薄津州冰冷的眸底掠過幾分不耐和厭惡。
“不回去?你一個有黑歷史的人,不回薄家又能做什么?桑若,三年了,你還學(xué)不乖嗎?”
“那是我的事。你們不想有一個有黑歷史的妻子和母親,我也不想有一個把我推入地獄的丈夫和兒子。”
人教事,怎么教都教不會。
事教人,卻是一次都夠了。
三年前,她深愛薄津州父子,所以哪怕他們冷待她,厭惡她,親近梁語欣,她總期待著他們回心轉(zhuǎn)意。
可如今……三年的折磨,讓她的心早就死了。
她的丈夫和兒子。
她要不起,也不要了。
桑若語氣漠然:“離婚吧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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