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怎么在這里——”
做壞事被當場抓包,江以棠也有點懵。
江麥野大聲道:“你管我為什么在這里,你看婦科就看婦科,為什么要用我的名字?”
雖然,江麥野做買賣時怕被舉報,也用過“江以棠”這個名字,但江以棠又沒抓住她,江麥野現(xiàn)在可理直氣壯了。
干壞事才怕暴露自己的真名。
以己度人,江以棠看病借用她的名字,百分百有問題!
“江以棠,你是不是得了什么臟???”
江麥野這幾嗓子聲音不小,掛號窗口的病人和醫(yī)生齊刷刷看來,江以棠氣得渾身發(fā)抖。
她想掙脫江麥野的手,甩了好幾次都沒成功,江麥野力氣大,死死拽著江以棠胳膊不放。
“我沒有!”
江以棠顫聲辯解,“我……我是替你掛的號。麥野姐,你前段時間小產(chǎn)后,還沒做過詳細的檢查吧?你知不知道,你不回家,家里人都很關心你?!?
“呸!”
江麥野根本不吃這一套:“你都說了我連家都不回,你替我掛哪門子號?掛了號,你能找到我人過來看病嗎,你別轉移話題了,你就是自己得了臟病,怕用自己的名字掛號會留下記錄,故意推我身上!”
本來只想把江以棠氣走,免得江以棠在這家醫(yī)院看病,會碰到還在做檢查的曾阿婆。
可說著說著,江麥野又覺得自己的邏輯很通暢,一瞬間,江麥野情緒有點上頭:這次是被她抓住了,沒被抓住的,還有多少次?
江以棠被江麥野懟得說不出辯解的話,滿臉通紅。
有個看病的大姐人比較仗義,忍不住幫腔:“看病就看病啊,什么毛病要用別人的名字?你這個女同志,人還怪不老實的呢!”
“就是,這么不老實,肯定有問題。”
“干脆把人送派出所算了。”
其他病人七嘴八舌幫江麥野出主意,江以棠恨不得原地暈厥。
江以棠是不可能鬧到派出所去的。
這事兒要是傳了出去,她的名聲就完了。
“對不起?!?
江以棠當機立斷向江麥野鞠躬道歉:
“我最近痛經(jīng)越來越嚴重了,醫(yī)生說有可能是器質性病變,勸我一定要做詳細檢查。我在家做了好久心理準備,還是不好意思,我剛才就想著你是結過婚的……麥野姐,真的對不起!”
江以棠姿態(tài)放得特別低,窘迫和楚楚可憐,便是江以棠此時給人的感覺。
江麥野并沒有被江以棠帶偏思路,只堅持自己的想法:
“結過婚咋啦,結過婚就該給你們這些沒結婚的背黑鍋???你要是作風正派,真生了病別人只會同情你,你這樣遮遮掩掩的,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!”
江麥野說著,就要扯著江以棠去做檢查。
“我今天大方點,請你看病,我倒要看看你是什么毛??!”
江麥野態(tài)度雖然強勢,但她是占理的一方,又說愿意給江以棠出檢查費,看熱鬧的病人和醫(yī)生都不覺得江麥野有什么毛病。
尤其是在場的女同志,特別能共情江麥野。
結不結婚,都不該幫人背這樣的鍋啊。
唾沫星子淹死人的那天,可不會分已婚還是未婚。
江以棠在江麥野的拉扯和眾人的關心下,腳下一個踉蹌,身子一軟暈倒在地。
醫(yī)院的地面是水磨石的,又冷又硬,江以棠摔在地面的聲音,江麥野聽了都覺得自己骨頭隱隱作痛。
“喂,喂,你是不是裝的?”
江麥野對著昏迷的江以棠先掐人中后扇臉,江以棠挨了好幾巴掌都閉著眼睛不醒,這女人對自己可真狠啊。
圍觀群眾一開始覺得江以棠是裝暈,江麥野搞了這么多下,江以棠都不醒,圍觀群眾又覺得江以棠可能是真昏迷。
“不會真有什么大病吧?”
“醫(yī)生,醫(yī)生呢,這里有個女同志昏迷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