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謝覲州確實有個好腰。
不僅體現(xiàn)在火車上站這么久不打晃,還有上次這個王八蛋綁了她在車上強吻,她為了掙脫桎梏,還反客為主摸過。
隔著薄薄的衣物,她摸到了謝覲州緊實的腹肌……打住打住,不能再往下想了,謝覲州的腰好不好,和她又沒關系!
謝覲州搭了半天話,江麥野不理不睬。
還是大嬸道行深,幾句話就讓江麥野破防臉紅得像猴子屁股。
“嬸子,您別開玩笑了,她臉皮薄?!?
謝覲州把話頭從大嬸那里接了過來,“我們八字還沒一撇,您別嚇到她。”
啊,八字還沒一撇呀?
大嬸不敢亂開玩笑了。
年輕人臉皮薄,別因為她這破嘴,把這么養(yǎng)眼的一對給攪散了,那就真是罪過大咯。
沒人亂開玩笑,江麥野的猴屁股臉紅慢慢散去。
有了“讓座”和“好腰”的插曲,剩下的路程,就算江麥野不和謝覲州說話,車廂里其他乘客也把兩人看成一對。
謝覲州態(tài)度沒什么變化,是江麥野覺得不自在。
她閉上眼想曾珍的補習,能感覺到謝覲州就站在身邊,他的味道一直在往她鼻尖鉆。
她想生意,謝覲州仍然能影響到她。
直到她開始想兒子。
星宇還在等她!
江麥野再睜開眼時,眼底恢復了清明:任何人都不能干擾她接回兒子。
別說是幾年前的舊情,就算是她現(xiàn)在又遇上了比謝覲州還好的新歡,與星宇比又算得了什么呢。
火車快到站時,江麥野第一次主動和謝覲州說話:“謝覲州,不要把你的麻煩帶給我。”
烏傷遠離申城,遠離華僑賓館,遠離郭家人。
在那里,她能與謝覲州正常說話,能和謝覲州一句句慢慢對質幾年前的信,不管是她的麻煩,還是謝覲州的麻煩,都輻射不到烏傷去。
可回了申城,她和謝覲州都要面對現(xiàn)實。
謝覲州找她借錢吃早餐,睡在車間的破門板床上,被蚊子咬得手臂都是紅疙瘩,買不到回申城的坐票就站著回來……那也不能證明,謝覲州和她是同一個世界的人。
謝覲州向郭雅雯提出退婚,確實是遇到了麻煩。
可他即便不當郭家女婿,大概率還是在郭家那個圈子里。
他還是,要回到他的世界去。
而江麥野呢,也要繼續(xù)過自己的生活,掙著一毛兩毛的零碎鈔票,朝著她的夢想奔跑。
“放心,我不會?!?
火車到站的那一刻,謝覲州仿佛變了個人,他看起來比江麥野更冷靜,雙眸中的炙熱被他壓下。
烏傷的兩天,像一場夢。
車到站,夢就醒了。
謝覲州看見雷向東帶著人在站臺等,確認有人來接江麥野,他深深看了江麥野一眼,擠去了別的車廂——他再也沒有回頭看江麥野。
坐對面的大嬸目瞪口呆:“你們還真不是那關系???”
江麥野笑笑。
她和謝覲州是什么關系呢?
就算她和他,誰也沒說謊,真的是有人故意調換了那封信,她和謝覲州的關系也已經(jīng)停滯在了幾年前。
火車門開了。
江麥野背著包擠下車。
“雷大哥,五哥!”
江麥野沖著站臺上的雷向東幾人招手。
雷向東帶著老五擠過來,“我發(fā)現(xiàn)你這個人有點偏財運啊,走到哪里都能搞點貨賣。上次是瑕疵線,這次是汗衫,再這樣發(fā)展下去,說不定哪天就能給我打電話,問我收不收飛機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