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他真的沒有見過桑若一樣。
這話,薄燼延可不相信:“桑若來沒來過,只有你心里最清楚?!?
“說實(shí)話,你把桑若藏到哪里去了?”
他下班回家的時(shí)候,還收到桑若來的短信,說是去清蘭苑找薄津州談判了。
她就一定來過。
他跟桑若在一起這么久,她從來沒有在這種事情上隱瞞過他。
所以,她人一定還在薄津州手里。
“我不知道?!北〗蛑菡f得很不客氣:“小叔,你怕是來錯地方了,我說她沒來過我這里就是沒來過?!?
薄燼延見他這么油鹽不進(jìn),心底的恐懼一下子拉到最大,抬手揪住他的衣領(lǐng),在他的臉上狠狠地揍了一拳。
“你少給我扯!桑若的車都還在你家樓下,結(jié)果你跟我說她沒來過這里?你騙誰呢!”
這一拳他下手可是一點(diǎn)都不比上一次輕。
薄津州被他打得整個人都趴在了地上,口中嘗到很清晰的血腥味,唇角更是被他一拳打得腫了一大塊。
在他英俊的臉上顯得很是刺眼。
但薄津州卻只是默默地將唇角流出來的血液擦掉,重新站起來:“小叔,你一進(jìn)來就找桑若,我也讓你找了,但是你也看到了,桑若她并不在這里。”
“所以你想無理取鬧到什么時(shí)候?”
他無理取鬧?
薄燼延怒極,將他拎起來,手掌死死的掐住他的脖子,力道大得仿佛要將他給掐死,雙眸猩紅:“是事實(shí)就不是無理取鬧!”
“薄津州,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是打得什么算盤,你想用那種下作的方式來讓桑若留在你身邊,你做夢!”
“我曾經(jīng)對你說過,你要敢對她有非分之想,不是我死,就是你死?!?
薄津州被他掐住最致命的脖子,已經(jīng)快要難以呼吸了。
很艱難地才能夠從喉骨深處擠出幾個字:“就算是死,她也是我的女人……”
她曾經(jīng)對他一往情深,她現(xiàn)在變心一部分是因?yàn)樗腻e誤,還有一部分是因?yàn)樾∈濉?
如果他將她囚禁在自己身邊,長年累月。
她遲早會重新愛上他的。
這一點(diǎn),他很篤定。
他不信桑若這么快能變心。
他不信桑若能這么快就把他忘得干干凈凈。
薄燼延心里的怒意,一下子就飆到最高點(diǎn),伸出骨節(jié)分明的手,一拳打在他的腹部。
這還不夠,他抬起筆直修長的長腿,一腳就將他踹倒在茶幾上。
茶幾上一直累積著的玻璃酒瓶,噼里啪啦滾落一地,發(fā)出清脆的聲響。
有些酒瓶甚至還應(yīng)聲掉落在了薄津州的身上,砸得他腦瓜子嗡嗡的。
他的這一腳,可謂是使出了三分之二的力氣,但是這還不夠他消氣的。
薄燼延將他從地上拽起來,想到他這些時(shí)日的所作所為,胸腔內(nèi)的怒火更是直沖他的大腦。
“你以為你把她綁在你身邊,她就能夠回到你身邊了嗎?”
“我告訴你,桑若要是出事了,你這一條命都不夠賠的!”
“說!桑若在哪里?!”
他的聲音透著一股急切,下手的力道更是比上一次多了一層狠戾,每一下,都是下足了死手。
根本不管他的死活。
薄津州長這么大,也是第一次領(lǐng)會到小叔的怒火。
但他越是生氣,薄津州心底報(bào)復(fù)的快感也就越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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