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個不怎么會說謊的人,可小康哭確實(shí)是因?yàn)楸a延的那番話。
一時間,她竟然不知道怎么開口。
“只是什么?”薄津州忍不住追問。
薄燼延看了一眼薄語康,譏諷道:“只是因?yàn)槟銉鹤訋湍阏f話,知道他的爸爸媽媽再也不可能復(fù)合了,所以才哭的?!?
這對一個九歲的孩子來說,是挺殘忍的。
誰都想要一個完整的家,但有些事情,確實(shí)是回不到以前了。
他覺得自己說得也沒錯。
只是這些事情,不是薄語康這個年紀(jì)能夠承受的。
再怎么早熟,薄語康也只有九歲。
“小叔,在事情還沒有蓋棺定論之前,話不要說得太滿。”薄津州望著他的目光,透著隱隱的敵視:“我看小康沒必要再待在這里了。”
說著,他的視線越過薄燼延,落在正在吃飯的薄語康身上:“小康,我們走。”
“哦?!?
薄語康雖然還沒吃完,但爸爸都說要走了,他也不好拒絕。
只能跟著薄津州回去了。
桑若看著薄津州帶著薄語康離開之后,她驀地開口:“阿延,我還是希望我們結(jié)婚以后,你能把小康當(dāng)成自己的孩子來看待?!?
“他是你跟薄津州的孩子?!北a延覺得她這個要求太苛刻了:“就憑這一點(diǎn),我就不可能把他當(dāng)成自己的孩子來養(yǎng)。”
除非她能夠徹底解決薄津州的問題。
不然的話,只要薄津州對她還有意思,他就一天做不到不介意這個孩子。
桑若能理解他的感受,但她現(xiàn)在的確很為難:“阿延,你就當(dāng)是為了我,遷就一下不可以嗎?你這樣,你就不怕小康看出什么問題來嗎?”
“而且小康是一個很聰明的孩子,你這樣介意他,你讓我夾在中間怎么做人?”
她這樣進(jìn)退兩難,一半是因?yàn)楸〗蛑?,一半是因?yàn)楸a延。
兩股力量縱橫交錯,幾乎快將她整個人撕開了。
“我介意的不是他,我介意的是薄津州。”薄燼延皺了皺眉:“難道你看不出來薄語康剛剛在飯桌上為薄津州說話嗎?”
“他一直都希望你跟薄津州在一起,你讓我不要介意他,遷就一下,那誰來遷就我?。俊?
他也只是在維護(hù)他自己的權(quán)利罷了。
他不知道薄津州是怎么教育孩子的,但是他現(xiàn)在想挽回桑若的心思已經(jīng)昭然若揭。
他要是再不發(fā)聲,恐怕薄語康只會以為薄津州和桑若只是暫時分開!
這是他絕對不愿意見到的。
桑若聽得出來,他其實(shí)挺生氣的:“可是小康只是一個孩子,你對薄津州有意見我沒話說,我也嫌他煩,但是小康是無辜的?!?
“你不能因?yàn)樾】凳潜〗蛑莸暮⒆?,就一直介意他,這樣對他來說不公平!”
他對琳琳都能夠視若己出,為什么對小康就不可以呢?
小康又哪里對不起他?
“小若,難道我要眼睜睜的看著薄語康一直撮合你和薄津州,我就要視而不見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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