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時間的氣急敗壞而已。
她翻不出什么大風大浪的。
沈心妍離開后,并沒有回家,而是跑去了安鼎集團總裁辦去找薄燼延。
薄燼延見她又來,有些不耐煩:“你怎么又來了?你上周不是剛到我家吃過飯嗎?”
如此密集的見面,這已經(jīng)不算是照顧了。
更具體一點應該算是糾纏。
讓他近乎本能的感到厭惡。
“阿延哥哥,你知不知道桑若她有多過分?”
一進來,沈心妍根本不管薄燼延有多忙,一味的跟他哭訴。
“我好心照顧她的生意,找她修復古畫,結果今天驗收成品的時候,她明明給我的古畫托裱是壞的,我讓她按合同賠償,但她不僅不賠償還給我律師函,說要去法院告我……”
說著,沈心妍越想越覺得委屈,眼淚一下子就掉落:“阿延哥哥,你可要為我做主啊。”
薄燼延本來沒耐心的,一聽到桑若的名字,批文件的簽字筆立刻停了下來:“你找桑若修復古畫?什么時候?”
他怎么沒聽她提起過這件事呢?
“一周前?!鄙蛐腻麤]發(fā)覺男人的臉色不對勁,只是拽住他的袖口,想討要一個公道:“阿延哥哥,你一定要為心妍做主啊。”
薄燼延不動聲色地將自己的袖口抽離,眉宇間暗含一抹薄怒:“她為什么要起訴你?總得有一個理由吧。”
沈心妍找小若修復古畫的事情,她居然一個字都沒有跟他提過。
要不是沈心妍找上門,她究竟想要瞞他多久?
“她說我的古畫是仿冒品,可這幅畫真的是我從名家手里買過來的,不可能有假的?!?
沈心妍繞到他的跟前,將自己的身子主動地貼近他:“阿延哥哥,就因為這樣,桑若她就要去法院起訴我……”
她的尾音被刻意的拉得很長,有著明顯的裝可憐的味道。
她自顧自地說著,直到將自己的身子完全貼在薄燼延身上。
只是她的身子剛剛貼上去,就被薄燼延猛地推開,隨后迅速站起身,居高臨下地說:“你干什么你!”
“沈心妍,我警告你,我是有未婚妻的男人。”
“你要是再做出這種不合身份的舉動出來,別怪我不講情面!”
男人的力氣很大,沈心妍被他這么一推,整個人都跌坐在墻角,嗓音無助又乖順:“阿延哥哥,我只是喜歡你而已,你能不能不要這么對我?”
“從我第一次在歐洲見到你的時候,我就已經(jīng)喜歡上你了,我這一次回來,也是趁著放暑假,所以特地回來看看你的。”
她也是一片好心,為什么阿延哥哥總是對她視而不見?
她的身世、背景,在方方面面不比桑若好很多倍嗎?
為什么阿延哥哥就是看不到她對他的心呢?
又是這種所謂的喜歡。
薄燼延想到那天晚上桑若問他的話——
萬一沈心妍也變成溫清意那樣,他會怎么做?
是不是那個時候,小若就已經(jīng)開始懷疑沈心妍了?
所以她才這么風輕云淡?
所以她才沒有直接告訴他,沈心妍找她修復古畫的事情?
一想到這,薄燼延的眸底被一片陰霾所掩蓋。
薄唇吐出來的字眼也是冷若冰霜:“我不想要你的喜歡,你的喜歡對我而沒有任何的意義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