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個都是可以占據她近乎一半生命的人,這要她如何割舍?
“我不是說你跟陳安妮不可以敘舊,但敘舊就一定要睡在一起嗎?你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單身狀態(tài)了?!?
“你有未婚夫,有琳琳,你是個有家的人,朋友之間的往來是不能大于家庭的,你不明白嗎?”
孰輕孰重,她應該要分清楚。
而不是厚此薄彼,敘舊的同時,卻忽略了他的感受。
桑若低著頭,在她思索該如何回應他的時候,薄燼延一直抵著她的手,驀然松開。
然后,男人頭也不回就離開了書房。
桑若看著他離開的背影,心口像是漏風一樣,酸澀的苦楚彌漫了她的整顆心,格外的疼。
她將剛剛端上來的飯菜重新端下樓,直接連菜帶飯,全部倒入了垃圾桶。
這一夜,桑若在房間里左等右等,都沒有等來薄燼延。
她想去書房找薄燼延,薄燼延都不愿意開門。
到最后,她實在是困得不行,才沉沉的睡了過去。
第二天,桑若醒來的時候,她的身邊依舊是空無一人。
她下了床洗漱完之后,第一件事就是沖到書房里看看薄燼延,可當她真正走進書房之后,書房的沙發(fā)上除了有一條羊毛薄被,什么都沒有。
看來他應該是直接去了集團。
桑若跟宋琳琳一起吃完早餐,就開車送宋琳琳去學校,然后才開車去了工作室。
一整天下來,她都心不在焉的。
而薄燼延這邊也好不到哪兒去。
他除了處理公事,幾乎沒什么心思去見客戶。
章業(yè)已經數不清自己是今天第幾次進他的辦公室:“薄總,晚上陳總邀請您吃飯,您看?”
“不去?!?
充滿不耐煩的兩個字眼落下,嚇得章業(yè)都顫了一下。
但章業(yè)仍舊是勸道:“薄總,這個飯局您之前已經推過兩次了,如果這次再不去,我怕……”
他的話還沒有說完,男人冰涼的眼神就已經掃了過來。
章業(yè)立刻噤聲,不敢再多說一句。
直到傍晚六點,大家都開始準備下班的時候,他的辦公室內,忽然闖進來一個人——
“阿延?!?
聽到這個聲音,薄燼延驀地抬起眼眸,轉瞬間,他的眸色驀地變得冰冷:“溫清意,你來干什么?難道上一次我給你的警告還不夠?”
居然還敢跑進他的辦公室。
溫清意眼看著薄燼延要用內線電話叫保安,她連忙上前掐斷他的電話:“阿延,我今天不是來搞破壞的,只是想讓你陪我去看看我父母,他們想見你?!?
見她的父母?
薄燼延嗤笑一聲,淡淡的睨著她:“你的謊編得可真夠低級的,我跟你父母之間幾乎毫無往來,只有零星見過幾次,他們怎么會突然間想見我?”
“依我看,真正想見我的人是你才對?!?
可她現(xiàn)在也已經見到了,是不是可以走了?
“阿延,好歹我母親跟你的母親也是好朋友,你能不能別對我說這么傷人的話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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