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抱歉,桑小姐交代過,還請薄總不要為難我們……”
保鏢的話都還沒有說完,跟前的男人就直接伸手敲了大門,毫不猶豫的開口道:“桑若,開門!”
正在里頭談話的兩人,早就聽到了外面的動靜。
薄燼延眉頭微蹙:“薄津州來了?”
桑若聽到外頭的聲音后,渾身的氣壓驟降,臉色也變得極其駭人。
她的神色變化,跟前的男人早就已經(jīng)捕捉,還沒來得及問,桑若就已經(jīng)從椅子上起身:“你在這里等我,我出去看一看?!?
桑若起身之后,快步走到了門口。
打開大門,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男人。
薄津州透過大門的縫隙,看到薄燼延確實是醒過來了。
他此刻正靠在床頭,視線也看向他們所在的方向。
桑若卻毫不猶豫地關(guān)上大門,絲毫不給他靠近的機會。
薄津州卻比他更快一步,把手抵擋在大門上:“小若,我只是想看看小叔而已,你為什么不讓我進去啊?”
桑若看到他這張臉,就氣不打一處出。
那天晚上的事,至今歷歷在目,不斷地在她腦海中涌現(xiàn)。
光是想到這一點,她就不想看到他,更不想讓他進去。
桑若口吻極其的嚴(yán)肅,眸色也越發(fā)的陰沉:“他確實是已經(jīng)醒過來了,等他恢復(fù)之后,你再過來看他吧!現(xiàn)在不要進去打擾他,他需要休息!”
“我就看他一眼,看完之后我就走?!?
薄津州迅速的伸出手,直接打開了大門,當(dāng)著她的面闖了進去。
桑若氣得火冒三丈,但礙于薄燼延還在里面,終究還是按耐住心里的怒意,跟著走了進去。
“小叔,你終于醒過來了?!?
薄津州坐在病床邊,臉上涌現(xiàn)一片溫潤的笑意。
薄燼延把視線定在薄津州的臉上,然后又看向了桑若。
他能明顯地感覺到,他們兩個的氛圍,似乎和之前有些不太一樣。
尤其是桑若看薄津州的眼神,似乎帶著濃烈的恨意,而且那種恨意格外的明顯。
之前她就算再怎么不待見薄津州,但也從來沒有過這種怨恨的眼神。
難道是在他昏迷的這段時間,他們之間發(fā)生了什么事嗎?
當(dāng)這個念頭,浮現(xiàn)在腦海的一剎那,男人的面色忽然沉了下來。
他的口吻極其涼?。骸笆前?!你怎么突然來了?”
“你昏迷的這段時間,我?guī)缀趺刻於紒砜茨悖H艟褪遣蛔屛疫M來,我們好歹都是一家人吧?就算之前有過再多的恩怨,也不至于到老死不相往來的程度,所以我不太理解她為什么要這么做,也太狠心了些……”
薄津州的眼底,涌現(xiàn)了一片委屈。
桑若看到他這副樣子,忽然氣不打一處出。
她就連說話的聲音,都拔高了一個度:“你在這里胡說八道什么?我為什么不讓你進來,你心里沒點數(shù)嗎?”
薄津州的心,瞬間提到了嗓子眼。
完全沒有想到,桑若居然會當(dāng)著小叔的面,說出這樣的話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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