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站在別墅的院子前,環(huán)顧了一眼面前的別墅,眸色極其的陰冷。
就這么個破地方,還想困住他的女人!
簡直癡心妄想。
“薄先生,鏟車已經(jīng)全部準(zhǔn)備完畢,現(xiàn)在要開始了嗎?”
就在這個時候,身后傳來了阿城的聲音。
薄燼延把視線移回來,看向了阿城的方向:“風(fēng)聲已經(jīng)放出去了嗎?”
“放出去了,確保傳到了沈清酌的耳朵里,不出意外的話,人可能已經(jīng)來了附近,或許躲在某個角落里看著呢!”
阿城說這句話的時候,聲音壓得很低,只有薄燼延可以聽到。
薄燼延的唇角,勾起了一彎似笑非笑的弧度:“很好,開始吧!”
“是?!卑⒊菓?yīng)下之后,轉(zhuǎn)身朝著那十臺挖掘機(jī)喊:“各位,把這棟房子給我鏟了!”
嗓音落地,各個挖掘機(jī)開始動工了。
噪音很大,幾乎整個半山腰都能聽得見。
薄燼延掏出一根香煙,點燃之后,放到了嘴邊。
才一會的功夫,十臺挖掘機(jī)已經(jīng)把圍墻都鏟得差不多了。
當(dāng)鏟車朝著別墅進(jìn)攻的時候,一直躲在暗處的沈清酌,終于按耐不住了,毫不猶豫的從樹林里沖出來:“馬上給我住手!”
嗓音剛剛落地,薄燼延就回眸看向聲音來源的方向。
沈清酌從他身后走出來,面色極其的凝重。
薄燼延丟掉第三根煙蒂,眸色陰沉的看著他:“沈先生,終于舍得出來了?”
今早,薄燼延得知桑若被困的地址之后,就已經(jīng)產(chǎn)生了要把這里夷為平地的心思。
第一是為了解氣,第二是為了引他出洞。
沈清酌面色凝重:“你心里有怨氣,直接沖著我來就行,對房子下手算幾個意思?”
“聽說……”薄燼延緩慢的朝著他靠近,聲音陰冷至極:“你把我的人,困在這里好幾天了?”
沈清酌眼神帶著一絲躲閃,但口吻卻極其的堅定:“是又怎么樣?”
“是又怎么樣?”薄燼延唇角勾起了一彎譏諷的弧度,步子停在他的跟前,口吻帶著幾分涼?。骸罢l給你的膽子,讓你敢困我的人?”
下一秒,薄燼延迅速抬起腳來,狠狠地踹在他的腹部上。
“啪——”
沈清酌被踹出好幾米遠(yuǎn),倒在地面的時候,傳來肋骨斷裂的聲音。
“桑若救了你兩次性命,你不懂得知恩圖報就算了,居然還對她做出這樣的事情來!”薄燼延來到他的面前之后,迅速伸出手來,一把抓住他的頭發(fā),將他的腦袋往后掰?!?
“啊——”
沈清酌痛得渾身都在顫抖。
“她是我的人,是你能覬覦的嗎?”
薄燼延伸出另外一只手,在他的面龐上輕輕地拍打著,眼底全是狠厲的氣息。
沈清酌忍著痛意,毫不猶豫的開口道:“桑若不管是留在你的身邊,還是留在薄津州的身邊,都非常的危險,她跟著你們過得幸福的話,我也不至于把人藏起來!”
“跟著薄津州的時候,他親手把人送進(jìn)監(jiān)獄,跟著你的時候,身邊也是風(fēng)波不斷,我實在是不忍心看到她繼續(xù)受到傷害,所以才動了這種心思,你們薄家的男人,沒一個好東西!”
薄燼延聽到他的話后,眼底的猩紅變得更加濃烈。
那只扯著他頭發(fā)的手,力道忽然加重了幾分:“這只是你當(dāng)方面認(rèn)為而已,我和她在一起不知道過得多幸福!就是因為你,我差點以為她真的死了!真正該死的人,是你!”
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