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燼延離開沒多久,一個女護工就來到了她的病房內(nèi),自稱是薄先生安排來的人,對方執(zhí)意要留下來,她也不好讓人離開。
陳安妮下午來看過桑若,看到她憔悴的面龐,眼底泛起一絲心疼。
“我早上看到你捧著花瓶下來時,就感覺很不對勁,那會你的面色已經(jīng)很憔悴了,而且你還不吃早餐,肯定很容易暈厥?!?
“沒事,已經(jīng)過去了,我現(xiàn)在不是好好的在這里嗎?”
桑若見到她擔(dān)憂的神色,快速的伸出手來,拍了拍她的手背。
“如果不是陳霧野打電話來告訴我,我都不知道你已經(jīng)住進了醫(yī)院,發(fā)生了這么大的事情,你醒來的第一時間,就應(yīng)該告訴我了……”
桑若的嗓音里,暗含著一絲歉意:“我本來是要告訴你的,結(jié)果后來護工來了,我就給忘了……”
陳安妮苦口婆心地勸她:“那你接下來要好好休息,可千萬別再通宵達旦,沒有什么事情,比好好吃飯好好休息更重要?!?
“好?!鄙H糨p輕地點著頭:“都聽你的?!?
陳安妮傍晚要去接宋琳琳,所以沒辦法留下來陪她。
她前腳才剛剛走,外面就傳來一道敲門聲。
護工幫她打開門后,一張熟悉的臉,霎時間映入她的眼簾。
桑若看到走進來的人時,眸底泛起一片寒意。
她周身的氣壓,頃刻間跌到了谷底:“你過來干什么?”
“我聽京州說你住院了,所以過來看看……”
梁語欣摘下眼前的墨鏡,朝著病床這邊緩緩走過來:“聽說你昨天一晚沒有睡,所以才導(dǎo)致了昏厥,難道是前陣子的流蜚語,影響到了醫(yī)館的生意,所以桑小姐才夜不得寐?”
談起前幾日的流蜚語,桑若就氣不打一處出。
宋琳琳是她私生女的傳聞,后來直接演變成她私生活混亂,導(dǎo)致最近這幾日,醫(yī)館的生意確實大打折扣,蕭條得很厲害。
前來看病的人,都是一些老患者,以及一些相信她人品的人。
但總體而,生意確實大不如從前。
“我當(dāng)時很想問問你,上次的那些流蜚語,應(yīng)該是你傳出去的吧?”
桑若抬起眼眸,不悅的注視著她。
頭頂?shù)陌谉霟粽丈湎聛頃r,讓她原本就冷漠的臉,增添了幾分寒意。
“桑小姐,飯可以亂吃,但話可不能亂說啊!沒有證據(jù)的事,更不要血口噴人,否則我可以告你誹謗的……”
“人在做,天在看?!鄙H糁辈恢M的開口:“雖然我確實沒有證據(jù)證明,就是你傳播的流,可是你的一一行,天之地知你知,你種下的惡果,遲早有天會被你自己吃掉的?!?
梁語欣下意識的咽喉,面色越發(fā)幽暗。
流確實是她讓人傳播出去的,為了這個事情,還花了不少的錢。
“而且,我也不知道你今天來這里的意義是什么?以我和你之間的關(guān)系,應(yīng)該還不到相互探望的程度吧?”
桑若唇角勾起冷冽的弧度,嗓音沉沉的。
梁語欣似乎還打算再說些什么,桑若卻再度開口道:“你的這些手段,可千萬別再教給我的兒子,雖然我和薄津州確實已經(jīng)離婚了,但小康到底是我的孩子,我并不希望孩子跟在你的身后,有樣學(xué)樣?!?
“你……”
“要是沒有別的事,就先請回吧!我要休息了。”桑若扭頭看向一旁的護工:“阿姨,幫我送送梁小姐?!?
“好?!弊o工快速的走上前來,伸手示意了一下:“梁小姐,請吧!”
梁語欣那只握著墨鏡的手,指尖剎那間握緊,骨節(jié)微微泛白。
她終究還是闊步走向門口,踩著高跟鞋離開了。
晚上七點左右,薄燼延才剛剛抵達病房的門口,一眼就看到了玻璃內(nèi),那兩道熟悉的身影。
桑若和沈清酌正在里面吃著晚餐,兩人有說有笑,畫面其樂融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