總不能一直這樣吧?這樣南初該有多么難受啊?
桑若被他問得有些噎?。骸斑@個,我們也說不好,具體要看醫(yī)生的治療方案,不過我們已經找到腎源,我相信她的腎移植手術很快就提上日程……”
“那你們倒是盡快給她安排啊!光在這里說有什么用?!”陸暨南急得用拐杖在大理石地面上敲了好幾下:“薄太太,雖然我很感激你們,但你們不能看著南初像是一個活死人一樣在這里等著吧?!”
事情落不到她的身上,所以他們感覺不到疼是吧?
別的不說,光是聽到她的這個描述,他幾乎就能夠感受到南初的絕望,再這樣下去,他的女兒就只能夠用醫(yī)療儀器來維持生命體征了!
到時候,即便是治好了,但她遭的罪已經折磨得她身心俱疲了!
桑若將他的情緒一一受下:“陸叔叔,我知道您著急,但是治療這件事得聽醫(yī)生的,我們在這里干著急也沒有用啊?!?
她何嘗不想讓南初的腎移植手術盡快提上日程?但現在溫清意目前還在香山醫(yī)院,并沒有轉院來到第一人民醫(yī)院不說,而且還遙遙無期,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到。
只要溫清意來到了第一人民醫(yī)院,他們想要她的腎,那還不簡單嗎?但不知道為什么,溫清意就是遲遲不愿意來?。?
“好了,你別說了,我只給你們三天的時間,如果你們治不好的話,我就帶著南初回到紐約去治療!”陸暨南這是信任他們倆,才這么做的,但現在他已經沒有耐心了:“三天,三天后我來檢查結果?!?
說完這句話,陸暨南才離開這個樓層。
殊不知,就在他下了電梯的一瞬間,他所有的行蹤全都被人記錄了下來,并整理成一張張照片,清晰明了。
在京城東三環(huán)某獨棟別墅里,許琛用平板電腦翻看著自己的手下傳來的一張張照片,在翻看到一張陸暨南出入第一人民醫(yī)院的照片時,驀然頓住。
他用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,直接問:“喂,你們跟蹤陸暨南跟蹤多久了?”
“差不多十來天了,怎么了?許二少?”
“陸暨南去第一人民醫(yī)院的頻率有多高?什么時間段會去?他進這個醫(yī)院干什么?你們進去調查了沒有?”
按理說,陸暨南這個年紀的人,去醫(yī)院不是什么稀松平常的事情,但奇怪就奇怪在,陸暨南每次去這個醫(yī)院的時候,都要環(huán)顧四周,十分小心,特別不符合常理。
他只是去一個醫(yī)院,需要這么小心翼翼的嗎?為什么不大大方方的去?!
許琛的話把他給問住了:“這個,我們目前還沒有查到,但他去第一人民醫(yī)院的頻率雖然不高,但每次去都特別小心,而且特別怕被人跟著,我估計醫(yī)院里有什么他比較緊張的人吧?”
醫(yī)院里有什么他比較緊張的人?
陸家一家子常年都居住在紐約曼哈頓上東區(qū),來國內的次數屈指可數,這一次也是因為他才會回國的。
而且他目前在國內的親人就只有陸南初一人吧?莫不是……
陸南初在這家醫(yī)院里?!
一想到這個可能,許琛的心跳都仿佛停止了一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