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卻一副不受人待見的模樣,就連北堂王族來掐尖都不找他。
可不說別人,趙牧自已身上,又何嘗沒有秘密。
所以趙牧從不追問那些事。
卓云很為趙牧擔(dān)憂,身體前傾問道:“北堂家好歹也是王族,不至于那么下作吧?”
孟球球卻抱著胳膊冷笑了起來。
“誰告訴你的?所有上流社會的人只是表面維持光鮮。背地里下作起來,可是超出你的想象?!?
但隨即他又安慰趙牧道:“不過小牧哥你不必?fù)?dān)心。江南行省距離鐵脊城很遠(yuǎn),不在北堂家他們的勢力范圍。他們的權(quán)勢,暫時不會影響到你什么?!?
“更何況,這些年北堂家也越來越不行了。否則又怎么會做出掐尖這種事來?還不是自已家青黃不接。”
“這種關(guān)頭,他們要是敢隔著半個玄鋒帝國,來擊殺一名青鋒營的精銳。自然會有想要讓他們死的人,拿這件事情對付他們的!”
孟球球說這番話的時候,信誓旦旦。
生長在孟氏家族,從小耳濡目染,讓他對政治了解頗多。
豪門大族的崩壞,有時候只需要一件小事作為引子。
有些事,不上稱只有四兩,上了稱就重達(dá)千斤。
趙牧說道:“我是擔(dān)心,他們讓人暗殺我?!?
孟球球古怪的看著趙牧:“多大仇???就因?yàn)槟悴唤o他們面子,特地找人暗殺你?”
趙牧心道:這小子聰明過頭了,可莫關(guān)關(guān)的事情,我也不能拿出來說。
他笑道:“我也只是有這個顧慮,畢竟小心駛得萬年船?!?
孟球球給出了自已的建議。
“小牧哥,這樣吧!從今以后你就不要離開青鋒營的大門,正好剛剛進(jìn)入學(xué)期。你就安心上課,打造燼骸,擴(kuò)大咱們天工堂的規(guī)模!”
“若是想出門,就乘坐我孟家的飛艇,到別的城市去?!?
“這樣一來,就算他派了殺手,也壓根找不到你。”
孟球球條理清晰,給出的建議很中肯。
趙牧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將心事說出來以后,放松了不少。
“嗯,暫時就先按這個方法辦吧!”
等到過段時間,風(fēng)浪過去了,想來北堂王族的人也不可能一直留在瀘江市,只為了殺他這么個斗級6的學(xué)員兵。
趙牧的心理壓力少了些,于是第二天照常出來晨跑鍛煉。
北堂王族的人似乎還沒走,所以他沒見到莫關(guān)關(guān)。
卻是在清晨的梧桐樹下,見到了沈墨染的身影。
清晨四點(diǎn)鐘,天蒙蒙亮,這個時候除了趙牧不會有人出來鍛煉身體。
她站在那里,似乎等了許久的樣子。
趙牧本想不理會她直接經(jīng)過,可是卻被沈墨染給叫住了。
“趙牧!”
趙牧無奈的停下腳步,用平淡的語氣問道:“有事嗎?”
看著眼前一身黑色運(yùn)動裝,高大俊朗的少年,沈墨染的心中五味雜陳。
“我要走了。這次過來,是特地與你告別。”
趙牧微微一怔,隨即想到了什么,笑問道:“你要去鐵脊城?”
沈墨染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:“嗯,這件事情早就定下來了。當(dāng)初是邵寒為我牽的線,他一直想要搭上王族,將我介紹給王裔,也算立了個不大不小的功勞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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