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和尚道:“他叫唐永勝,原本是下面于家?guī)X的人,因為一場大火變成了這個樣子,實在可憐。”
“你們收留他們多少年了?”
“二十五年有余了?!?
胡玉山點點頭:“他不能說話?”
老和尚搖了搖頭:“不能說話,不能看東西,也就是留著這條命吧?!闭f到最后他深深嘆息了一聲。
胡玉山點點頭,看著老和尚轉(zhuǎn)移了話題:“你們?nèi)齻€師父在這座寺廟里多長時間了?”
“時光荏苒,歲月無常,施主又何必執(zhí)著于多長時間呢?”
后面有村民道:“二三十年了,具體時間大家伙也不記得了?!?
人群里有人小聲說話,但是被旁邊的人給扯了扯衣角制止了。
胡玉山自然沒看到這一幕,他點了下頭:“這么長時間,那這于家?guī)X對你們來說也是意義非凡了。不過我怎么聽著你的口音跟他們有些不一樣呢?”
老和尚緩聲道:“從小到大的鄉(xiāng)音,浸入骨子里了吧,這么多年難以改變,也就不再執(zhí)著了?!?
有人在后面道:“他的口音一直都是這個樣。”
“這么多年了,改不了了?!?
旁邊還有人在小聲嘀咕,但是被旁邊的人狠狠踩了下腳,那惡毒的眼神看的這人不敢再出聲了。
沈長淵在胡玉山身邊道:“我記得還沒去參軍之前,這寺廟就在了。這么多年過去了,想不到還能維護的這么好。”
胡玉山贊同地點點頭,他的視線越過老和尚最終落在了那個被燒毀容的唐永勝身上,接著走了過去。
“田振國!”
“到!”
“看看他的身上是什么樣子?”
“是!”
田振國立即帶著兩個警衛(wèi)連戰(zhàn)士上前,要去脫瞎子的衣服,結(jié)果瞎子被陌生人觸碰后嚇的啊啊大叫。
整個人像是受驚了一樣彈跳起來,因為眼睛看不到,他四處摸來摸去,不是撞到了佛像上,就是撞到了戰(zhàn)士的身上。
田振國和戰(zhàn)士趁機撩起他的衣服看了看,片刻后向胡玉山報告:“報告司令,這人身上也被燒了一部分??粗K的?!?
胡玉山看著那個處于極度驚恐中的瞎子道:“把他的褲腿撩起來我看看,再把他的鞋子脫了,看看是不是也燒了?”
“是!”
幾個戰(zhàn)士很快撩起他的褲腿,再脫了他的鞋子,眾人都看到了他身上那些燒傷的傷疤,看著恐怖如斯,不是一般的可怕。
胡玉山站在那里叉著腰,視線盯著唐永勝從頭到腳看了片刻,最后擺了擺手:“放了他吧?!?
戰(zhàn)士們立即給他穿好鞋子,把他放開了。
瞎子嚇的啊啊大叫,好在旁邊的年輕和尚上前安撫他,帶著他去了后院。
胡玉山轉(zhuǎn)身看著村民們道:“行啦,你們這些看熱鬧的也該回家了,我有些私事要處理,如果有知道什么線索的,可以來告訴我。如果沒有的,就別在這里看熱鬧了?!?
他這話一出,村民們趕緊離開了。
畢竟人家是司令,萬一翻臉趕他們走,那可就是吃不了兜著走了。
很快的,現(xiàn)場便剩下了幾個膽子大一些的村民,他們抄著手站在旁邊,沈長淵看著幾人道:“怎么?你們有事情要跟胡司令匯報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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