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燦從黃家出來,便和白九分開了。白九坐著來時的那輛車回了四合院,她則謹(jǐn)慎地查看四周的動靜。其實今天晚上就是出發(fā)去于鳳柔家鄉(xiāng)的時間,但是在走之前,蘇燦得確定一下,看看有沒有人跟蹤自己。很快的,她和胡立還有蘇克明到了會合的地方,三個人坐上另一輛汽車先向著軍醫(yī)院的方向而去。當(dāng)然這汽車走到半路又調(diào)了個方向。之所以這么繞,是因為蘇燦和蘇克明都發(fā)現(xiàn)了后面的“尾巴”?!昂l(wèi)杰這個王八蛋,真的是賴皮狗一樣的!”蘇克明開車的技術(shù),根本不是那些人能比的,沒多長時間后面的尾巴便不見了。他這才趕緊向著火車站飛馳而去!跟蹤蘇燦的汽車在某一個路口郁悶地繞了好幾圈,最后確定自己跟丟了。后座上的男人長的很是彪悍,他悶聲道:“去蘇燦住的四合院守株待兔!我就不相信她不會回來!”“是!”胡家出了大價錢,只要殺掉蘇燦,他這輩子不愁吃喝。這個女人,他殺定了?。?!此時的彪悍男人還不知道,在蘇燦三個人登上火車的一刻,有人撥通了胡家的電話。“我們的人已經(jīng)查到蘇燦坐上了離京的火車。”胡衛(wèi)杰冷聲反問:“她這次是買的哪里的車票?”“省。”胡衛(wèi)杰皺了下眉:“?。克麄?nèi)チ藥讉€人。”“三個?!薄皠e讓他們到地方,半路上就全都除掉他們!”“是!”胡衛(wèi)杰掛斷電話,看了看旁邊的妻子,他起身出了臥室。拿了支煙叼在嘴里,他在客廳里來回地走了好幾圈,最后他拿起客廳的座機給將軍樓那邊的母親打了個電話。于鳳柔接到電話的時候,心情有些不悅?!罢l呀?”“媽,是我?!庇邙P柔坐起來道:“怎么這個時候打電話?”“媽,你知道今天晚上蘇燦去哪兒了嗎?”于鳳柔沒好氣地道:“那個死丫頭去哪兒,我怎么會知道?”“她帶了兩個人,坐火車去了省?!庇邙P柔聽的臉色都變了,“你說什么?她去了?。俊薄笆堑?。省距離京城有一千多公里的距離,她不可能去那里做生意。如果我沒猜錯的話,她肯定是去我外婆的家鄉(xiāng)去了!”于鳳柔的臉色刷地慘白,握著電話筒的手都有些顫抖:“衛(wèi)杰,你可千萬不能讓她到那里去!你得弄死她!她要是去了我老家,那咱們都得死!”胡衛(wèi)杰的臉色冷冰冰的:“媽,你放心。咱們這次派出去的人,整個華國都找不到對手!蘇燦這次必死無疑!”于鳳柔聽的膽戰(zhàn)心驚:“整個華國都找不到對手……衛(wèi)杰,你你你……你找的什么人?”“媽,你就別問了。等著我的好消息就行。反正這次蘇燦死定了!”“好好好,那你要是有什么消息,可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。知道嗎?”“知道?!睊鞌嚯娫?,于鳳柔再也坐不住了。她在地上走來走去,雙手不停地搓來搓去,一會兒走到窗前,一會兒又坐到沙發(fā)里。她如此的忐忑不安,是因為這些年她似乎已經(jīng)忘記了自己的家鄉(xiāng)。忘記了那里發(fā)生的一切,即使蘇燦的出現(xiàn),她都沒有往那方面想。沒想到那個蘇燦,竟然會跑到省去。她到底知道了什么?是不是已經(jīng)知道了真相?為什么那個女人非要咬著她不放?那個死丫頭,當(dāng)初生下來的時候明明就該放進(jìn)水缸里淹死的。她就不該心軟!就不該放她一條生路!于鳳柔在忐忑不安了一個小時后,重新拿起電話給兒子胡衛(wèi)杰打了過去?!靶l(wèi)杰呀,你還得再派人過去,萬一你派去的人殺不了蘇燦,那我們可就全完了。”于鳳柔說這些話的時候,聲音都是顫抖的。她是真的怕了!從未有過的害怕。胡衛(wèi)杰道:“媽,這個你放心,我這次派去的人可不是普通人。放眼整個華國,能跟他們對抗的沒幾個。對付蘇燦和他身邊的人,綽綽有余了?!庇邙P柔有些半信半疑:“可是不怕一萬,就怕萬一呢。萬一他們失手了怎么辦?”“那是絕對不可能的!他們是拿命跟我保證的,蘇燦除不掉,他們誰都活不了?!薄翱伞墒翘K燦身邊的人要是把他們給殺了怎么辦?”這話聽的胡衛(wèi)杰都直接笑了:“呵呵,媽,如果蘇燦他們能把我派去的人反殺,那我就給蘇燦磕一個。你這次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,蘇燦她這次百分百死定了!”“你聽我的,要不就再派人過去吧?!焙l(wèi)杰抬手捂了捂額頭:“媽,真的不用了。我這么跟你說吧,如果我這次派去的人都?xì)⒉凰捞K燦,那整個華國就找不到能殺死她的人了。其他人就算是派過去了,也是去送死的!我這樣說你能明白了嗎?”于鳳柔這才點了點頭:“明白了……好好好……這樣的話,我就放心了?!逼鋵嵑l(wèi)杰并沒有說謊,從他下了要除掉蘇燦的心思開始。他就物色了兩撥人馬,有一種長相彪悍的,只是其中的一路?;蛘哒f,他們的出現(xiàn),只是為了讓蘇燦放下防備心的。而真正要動手的,此時此刻,已經(jīng)跟著蘇燦坐上了同一列火車!……蘇燦和胡立,還有蘇克明三個人,訂的是四個臥鋪票。上下床全都是緊臨著的,有一個臥鋪的上床放行李,另外三張全都是用來休息的。其實蘇燦他們這次出行根本沒有太多的行李,就是拿了些換洗的衣服,帶了些錢罷了。雖說在去火車站的路上,成功甩掉了后面跟蹤的"尾巴",不過向來警惕的蘇燦和蘇克明并沒有因此就放松。相對于他們兩個,胡立反倒是最輕松的那一個。蘇克明在過道上望風(fēng),胡立和蘇燦各自在自己的臥鋪上睡覺。凌晨的車廂里,又是在夏天這個燥熱的季節(jié),空氣中自然是充斥著汗臭味和各種不太好的味道。好在蘇燦前世是特種兵出身,不管自己身處怎樣復(fù)雜的環(huán)境里,她都能讓自己做到心如止水。尤其是睡覺這一方面,她躺下只要想睡,閉上眼睛就能快速進(jìn)入夢鄉(xiāng)。但是只要外面有什么動靜,她立即就能醒過來。蘇克明坐在過道的凳子上,微微閉著眼睛,一眼看過去,他應(yīng)該是睡著了。此時的過道盡頭,悄無聲息地走過來兩個身影。看了一眼遠(yuǎn)處的蘇克明,接著慢悠悠地走了過來!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