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戰(zhàn)東看著前方的山頭道:“這幾天西邊的仗也不好打,中間的這個炮樓一直打不上去。你們那邊什么情況?”方嘉平立即道:“跟這邊簡直就是一模一樣!我當時從山上掉下來的時候,就是炸這個炮樓掉下去的。豹子也是這時候受的傷。想不到西邊跟東邊一模一樣?!标憫?zhàn)東聽他的話道:“東邊和西邊是一樣的,其實只要打掉這一個炮樓,拿下西邊就東邊的局也就破了?!薄笆组L,那咱們趕緊行動吧。我得給豹子報仇!”陸戰(zhàn)東看他一眼,接著站起身來:“跟我來吧?!薄笆牵 眲⑦M和余響看到陸戰(zhàn)東帶著方嘉平回了作戰(zhàn)指揮部,幾個人也一起跟了過去。方嘉平跟著陸戰(zhàn)東進了作戰(zhàn)指揮部,在沙盤前把東邊的情況跟大家講了一遍。聽說東邊跟西邊的情況差不多,大家都很郁悶。“這東邊和西邊一模一樣,怪不得都打不下來呢?!标憫?zhàn)東看著方嘉平道:“懸崖這個地方東邊是什么情況?”“全都被盯的死死的,根本就進不去。”劉進道:“實在不行咱們就一波接一波的上算了,我就不信打不上去?!薄熬褪?,一批一批地往上沖,咱就用車輪戰(zhàn)。打死這幫狗娘養(yǎng)的!”周長勝看著幾人道:“就他們炮樓里的機關槍,車輪戰(zhàn)得犧牲多少人?要是車輪戰(zhàn)往上沖,我們還至于等到現(xiàn)在?一開始就沖上去了!現(xiàn)在我們要做的就是把傷亡降到最低?!薄澳乾F(xiàn)在怎么辦?光這個破山頭我們已經(jīng)打了五天了,現(xiàn)在不僅沒攻下來,還有人受傷了?!爆F(xiàn)場陷入一陣沉默。片刻后,陸戰(zhàn)東看著沙盤道:“我們應該調整作戰(zhàn)思路了,這個炮樓打不下來,我們就取各個擊破的辦法?!眲⑦M道:“可咱們已經(jīng)試過了各個擊破,他們的包圍圈太堅固了。根本就打不破?!标憫?zhàn)東道:“在我看來,這個世界上就沒有打不破的包圍圈!”余響道:“首長,你是不是有更好的辦法了?”陸戰(zhàn)東指著沙盤道:“既然東西兩邊單獨打,打不通。那我們首先就合并起來,把兵力集中在一處,增加了戰(zhàn)斗人員,這樣我們可以更靈活地作戰(zhàn)。第二就是里應外合。雖然縣城里大部分都是老百姓,但也有一部分是我們的人。還有一些黨員,我們已經(jīng)收到了從里面?zhèn)鞒鰜淼那閳?,他們會在里面做思想工作。明天開始我們外圍用喇叭對山上的南越兵進行勸說,讓他們在心理上產(chǎn)生松動。之后我們集中兵力以三個點為突破口。讓他們自顧不暇?!狈郊纹接行┮苫蟮乜粗憫?zhàn)東:“那些敵人全都是敢死隊一樣的,能勸說的動嗎?”其他人其實也是這樣的想法,他們對于思想勸說這個環(huán)節(jié)有些存疑。陸戰(zhàn)東道:“這個不需要看到成果,我們只是讓他們看到我們已經(jīng)束手無策了。讓他們覺得我們已經(jīng)無計可施了。這樣一來,他們會在思想上產(chǎn)生松動,這才是我們想要的結果。當然除了這些,還有一點很重要?!薄笆组L,是什么?”大家都看著陸戰(zhàn)東。陸戰(zhàn)東指著縣城背面的懸崖旁邊的那條河流道:“這條河也是自東向西流,我們需要有一部分從東面潛入河里,等到了懸崖這個地方,除掉他們在下面的守衛(wèi)。把他們這道防線掐斷。切斷他們的后路。當然這些行動,全都是在天黑之前進行的。這樣幾管齊下,我們才能把西邊這座山頭拿下來。只要西邊的局一破,整個局就都破了?!薄笆组L,太好了。那咱們馬上干吧。”本來大家伙都有些懨懨的,提不起精神來。被陸戰(zhàn)東這么一說,大家伙的勁頭瞬間又提了上來。陸戰(zhàn)東道:“為了保證萬無一失,明天我們必須要提前計劃好,等到晚上才能行動?!敝荛L勝沖陸戰(zhàn)東豎了個大拇指:“老陸,看來還是得你出馬呀。這個計劃我看行!”“東山那邊的指揮部需要聯(lián)系一下,這樣吧,明天我親自過去走一趟?!狈郊纹街鲃娱_口道:“首長,我跟你一起去吧?!标憫?zhàn)東看他一眼:“好。”他是東邊過來的戰(zhàn)士,確實會更方便一些。第二天天一亮,陸戰(zhàn)東便帶上方嘉平坐上了軍車,直奔東邊的指揮部。軍車很快在東邊指揮部停下,方嘉平和陸戰(zhàn)東向著指揮部走去,快到門口時,一眼看到了坐在指揮部首位上的胡司令。他立即跟陸戰(zhàn)東提醒:“那位就是胡司令?!标憫?zhàn)東微微點頭:“我知道?!逼鋵崒τ诤玖?,他是認識的。只是以前都是遠遠的見過,近距離的接觸從來沒有過罷了。其實把方嘉平帶到這里之后,胡司令這幾天就一直在邊境上忙碌。因為這邊境線太長了,很多地方都在打仗,只是沒有這個地方的激烈罷了。作為總司令,他必須要到處慰問一下官兵,再隨時給京城那位匯報這邊的情況。昨天晚上東邊指揮部作戰(zhàn)失利,有幾位特戰(zhàn)隊員全都下落不明。后來接到西邊的電話,才知道有兩個到了順著水流到了西邊的指揮部。但是還有幾名隊員下落不明,此時東邊的情況讓人有些失落,正是郁悶至極的時候。胡司令也是剛回到這里,聽說方嘉平昨晚落水沖到了西邊,任豹也受了重傷,他正大發(fā)雷霆?!斑@都幾天了?今天已經(jīng)是第六天了,你們居然連個破山頭都沒拿下來!讓我怎么跟京城的交待?!”陸戰(zhàn)東走到門口的時候,正好聽到他的聲音從里面?zhèn)鞒鰜?。門口的崗哨看到是陸戰(zhàn)東,進去報告:“報告!陸副軍長來了!”一聽到陸副軍長這個稱呼,胡玉山的臉色沉了沉,因為之前回家的那一趟,他對這個叫陸戰(zhàn)東的男人沒有任何的好感。他那個妻子蘇燦,就是仗著陸戰(zhàn)東副軍長的身份,在京城里橫行霸道的?!白屗M來!”“是!”崗哨一出來,陸戰(zhàn)東便帶著方嘉平走了進去。胡玉山坐在位置上沒動,陸戰(zhàn)東走過去行了個軍禮:“司令員。”胡玉山面無表情看著他:“你一個副軍長,坐鎮(zhèn)西邊這么多天,竟然也沒有把那座山打下來?”陸戰(zhàn)東自然是一下便聽出了胡玉山話里的不悅,但他還是不卑不亢地道:“敵人的防守堅固,我們打的確實很困難。這次過來,是想跟東邊要一部分增援,雙方合力只要拿下一座山,整個縣城還有東邊這座山便不攻而破?!焙裆嚼渎暤溃骸白鳛橐幻避婇L,五天都攻不下一座山頭,你不覺得這里面也有你的失職嗎?!”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