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曦眼中閃過一絲冷意,隨即從懷中掏出一枚玉令,高高舉起。
“陛下有令,此次行動由我全權(quán)指揮!簡將軍,你是忘了,還是要抗旨?”
簡震臉色一僵:“你!皇上的命令固然不敢違抗,可戰(zhàn)局豈是你輕易下定論的?要知道,若是輸了……”
他話都沒說完,趙曦已經(jīng)直白地打斷。
“靈湖城之所以能打下來,是不是全靠我的出謀劃策?沒有我的果斷,你們這個時候連回丹城都丟了!”
簡震神色鐵青,威國公不服氣地說了句:“贏了一仗而已,萬一是運氣好呢?”
這種話他以前常常用來說許靖央。
趙曦聞,冷臉看著他:“威國公,你也隨我一同奔襲磨薩鎮(zhèn)!”
威國公頓時慌了,結(jié)結(jié)巴巴道:“我,我去?這不妥吧?先說好,我并非畏戰(zhàn),只是……”
趙曦冷笑:“只是什么?莫非威國公怕了?”
威國公漲紅了臉,強撐道:“胡說!我豈是貪生怕死之人?只是軍中調(diào)度需謹慎,本公若貿(mào)然離營,萬一來兵突襲呢?”
“沒有萬一!”趙曦毫不客氣地打斷,“要么隨我出戰(zhàn),要么,我就告訴皇上,你不戰(zhàn)而降,是個逃兵!自己選吧!”
威國公瞪大眼睛。
“好你個女娃娃,敢這么跟我說話,你……”
威國公最終只能硬著頭皮答應(yīng):“好,好!我去便是!”
簡震看著這一幕,眉頭越皺越緊。
現(xiàn)在趙曦動不動就拿出皇帝的玉令來壓人。
他是主將,可現(xiàn)在變得極其被動。
不得已,簡震決定他負責(zé)守著駐扎的兵營,讓趙曦和威國公帶著三萬將士和兩萬精兵前去磨薩鎮(zhèn)。
還安排了一隊斥候跟隨他們,一旦事有變,馬上回來通知,及時增援。
“趙將軍,務(wù)必小心,司逢時絕非等閑之輩,北威王斷了一臂,司逢時作為他的兒子,定懷揣著恨意要報仇?!?
趙曦輕蔑一笑:“簡將軍多慮了,司逢時再厲害,沒有北威王,他也不過是個尋常人。”
此時,她心里卻暗自盤算。
威國公這個草包,只要在戰(zhàn)場上出點差錯,回京后便能借題發(fā)揮,連累許靖央!
很快,趙曦點齊兵馬,帶著威國公直奔磨薩鎮(zhèn)。
夜風(fēng)凜冽,馬蹄聲如雷,威國公騎在馬上,雙腿發(fā)軟,心里直打鼓。
而簡震留在營中,盯著沙盤,越想越不安。
司逢時若真要包抄他們,為何只派少量兵力駐扎磨薩鎮(zhèn)?
這像是個誘餌。
他猛地抬頭,對副將道:“傳令下去,加強營防,尤其是峽谷方向,多派哨兵盯著!”
一整夜相安無事,營地里的將士們緊繃的神經(jīng)稍稍松懈下來。
簡震卻始終沒合眼,握著刀在營帳外來回踱步。
天邊剛泛起魚肚白,遠處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。
一個哨兵渾身是血,跌跌撞撞地沖進營地,滿臉驚恐地大喊:“將軍!敵襲!敵襲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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