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(gè)厲害的人配一把神兵利器,自然贏面極大。
許靖央未必能真的打得過司彥。
這時(shí),趙曦看見許靖央走向蕭賀夜,她猛地皺眉。
許靖央抬起鳳眸看著蕭賀夜:“王爺可愿將佩劍借我一用?”
趙曦心中嗤笑。
許靖央莫非想多了?寧王的寒龍劍是太上皇所賜,全朝堂唯一一把,王爺怎會給她拿去跟旁人切磋用?
沒想到下一瞬,就見蕭賀夜大掌將佩劍拽下來,放在她掌心里。
“本王的榮幸?!彼Z調(diào)低沉卻不像平時(shí)那樣冷淡。
一雙薄眸,更是灼灼有光地看著許靖央。
趙曦錯愕不已。
寧王怎么會同意!
許靖央單手抽出劍,隨著寒劍出鞘,眾人只覺得眼前晃過一片雪光。
不愧是太上皇的欽賜,這劍刃白如霜,吹毛斷發(fā),極其鋒利。
許靖央單手挽劍,身形玉立,對司彥道:“請?!?
司天月提醒司彥:“九弟,點(diǎn)到為止,切莫冒犯了郡主?!?
他們是來大燕做客的,若真拂了昭武郡主的面子,必定要有人不悅了。
司彥持劍,余光看了一眼許靖姿,唇角勾起一抹勢在必得的淺笑,收回目光,他抬劍就向許靖央攻來。
只見許靖央腳下蓮步輕移,衣裙款擺,從容地避過每一記凌厲的劍招。
司彥的劍鋒每每看似要觸及她衣角,卻總是被她輕巧閃過。
三招過后,許靖央眸光一凝,雙手持劍猛然發(fā)力。
只見一道寒光如白虹貫日,伴隨著“錚”的一聲脆響!
司彥手中的長劍竟應(yīng)聲而斷。
半截劍刃旋轉(zhuǎn)著插入地面,發(fā)出嗡嗡的震顫聲。
周圍一片鴉雀無聲。
蕭寶惠最先噗的笑出來:“打得好!”
靖央就是最棒的,看這個(gè)司彥還敢不敢號稱自己是小戰(zhàn)神。
除了許靖央,在蕭寶惠心里,沒有人配得上這個(gè)稱呼。
太子回過神,語氣帶著淡淡苛責(zé),溫柔的眸子也變得嚴(yán)厲。
“昭武,你豈能斷人武器?既然答應(yīng)了比武,就要好好發(fā)揮?!?
許靖央如霜鳳眸看過去:“我留了余地,三招還不行?”
一句話,徹底讓司彥的臉更加雪白,他盯著手中的短劍,吃驚不已。
蒙綏大步過去,反復(fù)確認(rèn)自己寶劍的斷口。
他的劍可是名匠打造,砍過人的骨頭,殺過野外的猛獸,向來無事,怎么會斷在一個(gè)女人的手里!
司天月臉色變得有些難看,不過她到底是大公主,在朝堂里起伏過幾年,很快就收斂好了臉上的神情。
“昭武郡主,身手果真精彩。”
許靖央輕輕拂了下裙擺,利落的動作頓時(shí)多了些優(yōu)雅。
她抱劍拱手:“司大公主見諒,我今日衣裙不便,若改日九王爺還想比武,我奉陪到底。”
比?還比什么。
她一出手,司彥就確定了。
神策大將軍武功蓋世這句話,不是空穴來風(fēng)。
魏王和平王同時(shí)在心想,許靖央連一成功力都沒拿出來。
跟她交過手的他們,最清楚她的本事在哪兒。
跟許靖央比別的還行,每個(gè)要跟她比武的人,最后要么成了尸體,要么當(dāng)眾丟盡顏面。
北梁的幾人面色不大好看,尤其是司彥,將斷劍丟在地上。
“蒙綏,你帶的這是什么劍?”
蒙綏連忙撿起來告罪:“卑職有錯,請王爺責(zé)罰?!?
“好了!”司天月嚴(yán)厲的眼神掃過他們兩個(gè),用目光警告司彥別在這里丟人。
之后,司天月和顏悅色對太子等人道:“宴會要開始了,本宮先進(jìn)殿內(nèi),諸位殿下也請?jiān)缧┤胂?,莫要辜?fù)了這良辰美景?!?
北梁的人走了,太子有意相送,便抬步與他們一起離開。
就在這時(shí),皇后身邊的大宮女將蕭寶惠也請走了。
眾人依次散去。
趙曦的目光在蕭賀夜身上停留片刻,見他徑直朝許靖央走去,只得暗自咬牙,轉(zhuǎn)身快步跟上太子的步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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