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怎么也想不到,當(dāng)年那個被他們打得跪地求饒的傻大牛,如今竟敢堂而皇之地在張府門前殺人,而且出手如此狠辣果決。
“讓張逵滾出來!”大牛的聲音低沉如悶雷,每個字都帶著冰冷的殺意,在寂靜的街道上回蕩。
如今的許大牛,早已不是那個任人拿捏的鄉(xiāng)下漢子。
戰(zhàn)場的洗禮讓他脫胎換骨,眉宇間透著鐵血軍人才有的堅(jiān)毅與霸氣,一舉一動都帶著歷經(jīng)生死后的沉穩(wěn)與決絕。
“你、你等著……”那家丁連滾帶爬地沖進(jìn)府門,聲音抖得不成樣子。
不多時(shí),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從門內(nèi)傳來,十?dāng)?shù)名家丁手持刀槍棍棒涌出大門,一個個面目兇悍,太陽穴高高鼓起,顯然都是練家子。
緊接著,一個衣著華貴、神態(tài)輕浮的年輕男子在幾名魁梧壯漢的簇?fù)硐迈獠蕉觥?
他先是斜眼瞥了瞥大牛,嘴角扯出一抹譏笑:“想不到被發(fā)配死字營了,你還能逃出來!”語氣輕佻,仿佛在談?wù)撌裁从腥さ氖隆?
但當(dāng)他的目光掃過凌川等人時(shí),輕蔑之色稍稍收斂。
這幾人衣著雖不華麗,卻氣度不凡,尤其是那個騎著黑馬的年輕人,端坐馬背,眼神銳利如鷹,自帶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,讓人不敢小覷。
更讓他心驚的是這幾人的坐騎,皆是骨骼清奇、肌肉賁張的駿馬,絕非尋常人家所能擁有。
這年輕人正是禍害了英子、又將大牛陷害入獄的張逵。
他的目光貪婪地在幾匹駿馬身上流轉(zhuǎn),特別是凌川胯下的黑風(fēng),那神駿的體態(tài)、油光水滑的毛色讓他移不開眼,恨不得立刻據(jù)為己有。
他實(shí)在想不明白,許大牛這個泥腿子,怎么會結(jié)識這樣的人物。
直到看見地上氣絕的家丁,張逵才收起雜念,指著大牛冷喝道:“兩年不見,長本事了?敢殺我張家的人!”
張逵聲音陡然拔高,要是換做平時(shí),聽到他這一聲怒喝,對方就已經(jīng)體若篩糠、下跪求饒了,殊不知,如今的大牛已不再是那個任人欺凌的懦弱漢子。
“張逵,咱們之間的賬該清算了!”大牛的聲音冰冷如鐵,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。
張逵不屑地嗤笑:“就憑你這條賤命,也配跟我算賬?”他眼中閃過一絲狠毒。
“我能送你進(jìn)一次死字營,就能送第二次!這次定讓你有去無回!”說著,他下意識地后退半步,躲到護(hù)衛(wèi)身后。
“就算再進(jìn)死字營,老子今天也要先宰了你!”
大牛暴喝一聲,聲如驚雷。
只見他翻身下馬,動作干凈利落,提刀直撲張逵,眼中的殺意如寒冰利刃,讓人不寒而栗。
張逵沒料到這傻大個在死字營混了一圈,竟變得如此悍勇,慌忙下令:“給我打死他!”聲音尖厲,帶著掩飾不住的驚慌。
十多名家丁一擁而上,不等凌川吩咐,蒼蠅和孟釗已然出手,如猛虎下山般撲向人群。
“不必留手,殺!”蒼蠅冷聲道,聲音平靜得可怕。
三人背靠背而立,形成一個完美的防御陣型。面對圍攻不僅毫無懼色,反而主動出擊,每一步都踏得沉穩(wěn)有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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