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晨深吸一口氣,目露凝重,解釋道:“將軍,我們是四十三天前,跟隨夏無痕世子離開江州府,前往蘇州府補給軍需,再打算繞道前往杭州府,通過白馬關(guān),進(jìn)入邊境戰(zhàn)地???,我們剛剛進(jìn)入蘇州府,就遇到了四千騎兵的埋伏?!?
“將軍,你也知道蘇州府一馬平川,最適合騎兵沖鋒。我們?nèi)笋R,僅僅一個沖鋒,就被對面給沖散了。要不是夏無痕世子身邊有著四百重甲兵,我們肯定會被斬殺殆盡?!?
“可,即便有四百重甲兵,我們的機(jī)動性也不如騎兵,只能被迫防御、撤退?!?
說到這里,陳晨眼眸中泛起悲痛,道:“三千人馬,一路撤退,死傷超過兩千。直到我們退到江州府邊境,逃入密林,才徹底擺脫那些騎兵的追殺?!?
“為了夏無痕世子的安危,我們選擇分頭撤離。”
“將軍,你要替死去的兄弟們報仇?。。?!”
看著陳晨面容猙獰,目露憤恨,夏無欣柳眉緊鎖。
雖說現(xiàn)在大衍各路藩王‘占地為王’,可卻沒有一位藩王敢真正‘掀桌子’。
再者,夏無痕作為磐親王次子,誰會吃飽了撐著,派出四千騎兵去追殺他?這不是在找死嘛?
磐親王可不是易相處之人。
“那些騎兵,是什么來路?”夏無欣問道。
陳晨苦笑一聲,道:“回將軍,他們身上騎甲看起來就是朝廷常規(guī)騎甲,看不出底細(xì)?!?
“不可能!”夏無欣盯著陳晨,道:“就算騎甲看不出底細(xì),那戰(zhàn)馬呢?各地雖都有騎兵,可戰(zhàn)馬卻不可能都一樣。”
“將軍,他們的戰(zhàn)馬種類繁多,有意隱藏真實身份?!?
“就算戰(zhàn)馬看不出,那他們作戰(zhàn)方式呢?”
“將軍,四千騎兵,在一馬平川的平原上,根本就不需要什么作戰(zhàn)方式,只需要簡單的沖鋒,我們就擋不??!”陳晨苦笑道。
夏無欣有些頭疼的抬手揉著眉心,到底是哪個王八蛋,在這時候搞事情?
“那你們來岡縣干什么?”夏無欣繼續(xù)問道。
“將軍,你應(yīng)該聽出我的口音,我們都是周國人,是之前才投靠夏無痕世子的。而今,我們跟夏無痕世子走散,也不知道去哪里找他。所以,我們只能回到岡縣,等待夏無痕世子?!?
“這樣啊!”夏無欣倒是有心收服這些周國精兵,卻也不愿意因為這兩百多人,而得罪夏無痕,便想了想,道:“那你們現(xiàn)在準(zhǔn)備去哪里等夏無痕?”
“天幕山外的營地!”
“嗯?”夏無欣眨眨眼,看著略顯狼狽的陳晨,笑道:“沒想到,咱們還是同路!”
“將軍也是去天幕山外的營的?”陳晨微微一愣,尤其是在看到不遠(yuǎn)處一輛輛裝著麻袋的獨輪車后,心中更為震驚。
“既然都是一個目的地,那就一起走吧!”
“是,將軍!”
兩百多位周國精兵,跟在車隊后邊。
周斐走在陳晨身邊,壓低聲音,道:“陳御醫(yī),你怎么沒告訴她,偷襲咱們的是大秦騎兵?”
“小侯爺,你別忘記,咱們是周國人!”陳晨眼眸中泛起一抹恨意,道:“四千大秦騎兵闖入大衍境內(nèi),呵呵,我倒是要看看,大衍要怎么解決他們。再者,大秦跟大衍可不是相鄰國家,整整四千騎兵,橫穿大遂,進(jìn)入大衍境內(nèi),這事情,水深著呢!”
“大衍跟大遂的關(guān)系一直很好……所以,邊境防護(hù)兵力確實很薄弱??烧那Т笄仳T兵闖關(guān)成功,并且,還能夠順利進(jìn)入蘇州府……大衍鰲親王跟大遂、大秦有合作?”周斐低聲詢問。
“合作不合作,我無法肯定。但是,我能夠肯定,鰲親王是故意放四千大秦騎兵進(jìn)入大衍境內(nèi)的。鰲親王的封地就在大衍、大遂交界地。作為地頭蛇,他不可能不知道四千大秦騎兵闖關(guān)。如果他真不知道……那他就不是曾經(jīng)的大衍定國神柱了!”
陳晨抬頭看了一眼前方車隊,聲音壓得很低,繼續(xù)道,“別看大衍現(xiàn)在國力鼎盛,更是覆滅了咱們周國??纱笱軆?nèi)部亂得很,尤其是當(dāng)今大衍皇帝病入膏肓。那龍位,眼饞的人,可不少。大離、大秦、大遂,都不會讓大衍皇位順順利利地過度完?!?
“那、那咱們有沒有富國可能?”周斐目露激動地看著陳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