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慕之想起身,卻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全身都被固定住,動彈不得。
無助,恐慌,吞淹著她,正當(dāng)她想用蠻力沖破固籠的時候,房門被推開了。
來的是一個年輕的醫(yī)生,他看到阮慕之醒了,并沒有感到特別驚訝,“終于醒了,你知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?!?
阮慕之沒有說話,眼睛四處看,像是在找什么東西。
靳九焱走過來,先是給她檢查了身體情況,確定沒有異常后,掏出手機給她看。
“十二天。”
靳九焱沖她無奈的笑,“你要是再不醒,我就要瘋了?!?
不是急瘋的,是被沈澗洲逼瘋的。
阮慕之想起身,被靳九焱按住,“你現(xiàn)在身上多處骨折,先不要動。等一會兒拍完片子,看看情況再動?!?
阮慕之卸了力,她點了點頭,開口問,“你是…”
這一開口,她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嗓子啞的像是被鐵鍬磨過,刺啦刺啦的。
她閉上嘴,不再說話。
“靳九焱。”靳九焱舉了一下身前的工作牌讓她看,“你的主治醫(yī)生。”
阮慕之點了點,表示知道了。
壺里有溫水,靳九焱給阮慕之倒了一杯,插上吸管喂給她喝。
吸管還沒遞到嘴邊,病房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。
是去而復(fù)返的沈澗洲,他沉著臉,奪過靳九焱手里的杯子,“我來?!?
靳九焱攤開雙手,聳了聳肩,乖乖退到一旁。
吸管遞到嘴邊,阮慕之叼住喝了水,才感覺嗓子舒服了些。
注意到沈澗洲的手上包著紗布,阮慕之愣了一下,“你的手?!?
“沒事?!鄙驖局奘樟吮?,將手垂在身側(cè)。
他的傷恢復(fù)的比阮慕之快,手掌除了一些結(jié)痂的裂痕外,并不影響活動。
阮慕之還盯著沈澗洲的手看,其實鋼架被抬起來的那一刻,她是有意識的。
沈澗洲的傷,應(yīng)該就是那個時候留下的。
“他是真沒事了?!币妰蓚€人干愣著都不說話,靳九焱插口說,“不過,要是整天捏著拳頭想打人,會不會有事我就不知道了?!?
阮慕之皺眉,不明白靳九焱什么意思。
靳九焱也沒想多說什么,拿著病歷本開單子,“一會兒去做個檢查,我要看你整體的恢復(fù)情況??赡苣悻F(xiàn)在小腹有點漲,能憋一會兒最好,你有個檢查需要憋尿。”
阮慕之點頭,抬頭看一旁的沈澗洲。
她發(fā)現(xiàn)他好像有點不一樣了。
以往那種溫潤爾雅的感覺淡了許多,徒增了些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。
她皺眉,想著他這應(yīng)該是生氣了。
靳九焱開完單子,就給了沈澗洲,“抓緊時間,最好趕在我下班前把這些檢查都做完,我今天有個約會,不能遲到。”
沈澗洲拿著單子,喊了王濟去交錢。
自己推著阮慕之去做檢查。
……
霍熠風(fēng)在病房里待了兩天,眼睛都熬紅了。
受傷了他也不能休息,沈氏說撤資就撤資,拍拍屁股走了,給他留下一堆麻煩要處理。
加上之前遺留下來的工作,這幾天下來都快把他身體拖垮了。
下巴尖了不說,青胡茬也長了出來,疲勞加滄桑,他連收拾自己的空都沒有。
一個個待處理的文件順著郵箱發(fā)過來,霍熠風(fēng)終于怒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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