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江江悄悄離開酒店,眼神里燃燒著一種近乎偏執(zhí)的火焰。
她是秦家的小公主,這么些年在演藝圈闖出了一些自己的地位,只是打了來兩通電話,動用了一些讓自己的人脈關(guān)系,很快,蔣依念所在的公寓地址就送到了她的手上。
沒有告訴任何人,甚至沒有多想后果,秦江江換了一身衣服,抓起錢包和車鑰匙,徑直出了門。
公寓樓有些舊,樓道里光線昏暗。
秦江江按照地址找到門牌,深吸一口氣,用力敲響了門。
門很快開了。
蔣依念站在門內(nèi),她穿著寬松的睡衣,臉色依舊有些蒼白,但眼神卻不再是昨天的瘋狂,反而帶著一種意料之中的平靜,甚至是一絲挑釁。
她似乎早就料到會有人來找她。
“秦大小姐?”
蔣依念上下打量了一下秦江江,嘴角勾起一抹古怪的笑意,“稀客啊。怎么,替你媽來出頭了?”
秦江被她這種態(tài)度激怒了,強(qiáng)壓著怒火,冷聲道:“我們談?wù)?。?
“談?談什么?”
蔣依念側(cè)身靠在門邊,“我懷孕了,孩子是你父親的,我要他和你媽離婚,娶我,給我和孩子一個(gè)名分。能做到嗎?”
秦江江眼底升起幾分寒意,她徑直越過蔣依念,公寓不大,有些凌亂。
走進(jìn)屋內(nèi),秦江江厭惡地皺了下眉。
她不想多待一秒,開門見山地從包里拿出一張支票,遞給她:“這里是一筆錢。足夠你離開北城,重新開始生活。條件是你拿掉孩子,永遠(yuǎn)別再出現(xiàn)在我父親面前,別再騷擾我的家人?!?
蔣依念瞥了一眼支票上的數(shù)字,眼中閃過一絲波動,但很快被嘲諷取代。
她輕輕撫摸著自己隆起的腹部,笑了起來,笑聲尖銳刺耳:“秦大小姐真是好大的手筆啊。可惜啊,我不同意。”
她抬起頭,盯著秦江江,眼神帶著幾分得逞的笑意:“這是淮安的兒子,是你們秦家的種!你想用錢打發(fā)我?做夢!我要的不是錢,是名分!是淮安兌現(xiàn)他的承諾!我要我的兒子堂堂正正地姓秦!”
只要成為秦太太,錢和名,身份和地位,她都會擁有!
“你做夢!”
秦江江氣得渾身發(fā)抖,“你這種女人,根本不配進(jìn)秦家的門!你和你肚子里的野種,只會是秦家的恥辱!”
“野種?”
蔣依念的臉色瞬間扭曲,她猛地逼近一步,聲音拔高,“你罵誰是野種?!我告訴你,秦江江,這個(gè)孩子,我生定了!你們秦家不認(rèn),我就鬧得全北城都知道!我看你們秦家的臉還要不要!”
“你無恥!”
秦江江從未見過如此蠻不講理、撒潑耍賴的人,理智的弦徹底崩斷。
她指著門口,厲聲道:“你滾!立刻拿著錢滾出北城!否則我不會放過你!”
“不放過我?你怎么不放過我?”
蔣依念嗤笑,“像你媽一樣,當(dāng)個(gè)縮頭烏龜,眼睜睜看著自己老公在外面養(yǎng)女人生孩子?還是像你昨天一樣,只會哭?”
這句話像一把尖刀,精準(zhǔn)地刺中了秦江江最痛的傷口。
她所有的委屈、憤怒、對母親的心疼在這一刻轟然爆發(fā)!
“你閉嘴!不準(zhǔn)你侮辱我媽媽!”
秦江江失控地尖叫著,猛地沖上前,伸手想去推搡蔣依念。
蔣依念眼中驟然閃過一抹狠厲和算計(jì)的光芒!
她非但沒有躲閃,反而迎著秦江江的手,順勢向后一倒,同時(shí)發(fā)出一聲凄厲無比的慘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