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萬分感激兄長替他的母妃報了仇,他也想看看這位皇兄在大齊的痕跡。
不曾想路過太液池的時候,卻看到一位哭得不成這個樣子的小姑娘。
雖然拓跋宏如今是北狄的親王,可他生長在民間,養(yǎng)父養(yǎng)母對她又極好。
他的家庭雖然貧寒但卻很溫暖,從小養(yǎng)成了他善良溫通的性子。
此時瞧著這姑娘哭得委實可憐,本來不想多管閑事的拓跋宏,還是從懷中摸出一方帕子小心翼翼地走到了福卿公主的身后,將那帕子遞到了福卿公主的手邊。
福卿公主此時沉浸在自己悲傷的世界里,根本沒想到背后居然還有人走過來。
當那方帕子出現(xiàn)在他的視野中時,她狠狠嚇了一跳,忙站了起來。
福卿轉過身卻對上了拓跋宏那張俊雅清秀的臉,尤其是那雙琥珀色的眸子,映著午后的陽光,就像細碎的星河落入他的眼睛,當真是好看得很。
福卿公主張了張嘴,看呆了去。
她早已無數次看過這個人的畫像,不曾想這人活生生地站在她的面前,竟是比那畫像上的還有俊美幾分。
福卿公主頓時手足無措,拓跋宏看著對面的小姑娘哭成這個樣子,即便是臉上一片驚訝的表情,可眼角的淚還是落了下來掛在了腮邊,讓人看著竟是有幾分心疼。
拓跋宏想到了自己早些年的身世嘆了口氣,將帕子又遞上前幾分溫柔笑道:“你是誰?怎么哭成這個樣子,來,擦一擦臉上的淚。”
“一個女孩子最好看的便是眼睛,若是經常哭鼻子,那眼睛就不好看了。”
福卿忙下意識用袖子擦了一把淚,卻不想花了臉上的妝容。
一邊的拓跋宏不禁暗自嘆了口氣,搖了搖頭拿起了帕子上前一步,幫福卿將她腮邊的眼淚一點點擦干凈。
他身上有文竹的清香,全然沒有福卿所想象的北狄皇族都是身上帶著一股羊膻味,長得歪瓜裂棗,脾氣分外可怕。
沒想到此人竟然溫柔到這種程度,她只覺得那錦緞擦在臉上的觸感,像極了兒時被母妃抱在懷中的感覺。
福卿沒來由的一陣委屈更是涌上心頭,哭得越發(fā)痛楚了幾分。
這下子讓拓跋宏手足無措,拓跋宏忙勸道:“你這是怎么了?發(fā)生了什么事可以和我說說嗎?若是能的話,我也可以幫你解決?!?
“你是缺錢……”拓跋宏慌亂之間,低下頭去找,卻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忘了帶錢袋子更是有些窘迫。
他忙解下了腰間的一塊玉佩,遞到了福卿的面前笑道:“有什么難處,拿著這塊玉佩去北狄會館找我?!?
“若我能幫得上忙,定當傾盡全力?!?
福卿曉得他哪里能幫什么忙,他一個北狄的親王,而他福卿早已經將他的母親打入地獄,即便是任何人都不可能將他母親從冷宮里放出來的。
福卿覺得一顆心沉到了底,可這顆心被眼前這個男子輕飄飄地托住,又讓她對這壞透了的人生重新燃起了希望。
跋宏正要再說什么,突然一個嬤嬤跑了過來,邊跑邊同福卿慌亂地喊道:“殿下,公主殿下,當真是讓人好找啊,可嚇死嬤嬤了,怎么跑到這么遠?”
“快和嬤嬤回去!聽聞那北狄的親王已經來了,不日你就要和親去往北狄,還是先回宮準備準備和親需要的東西,最起碼的嫁衣得好好準備一下吧?”
福卿公主身邊的老嬤嬤也是個嘴碎的,一心只想著自己的主子,倒是沒太注意身邊站著的這個男子。
她一骨碌說了這么多話,忽然想到什么忙看向了身邊站著的拓跋宏,頓時愣在了那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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