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就是要在這個賤人的心口扎刀子,既然是鄭如兒替你死。
那本宮就要你此生此世都要背上負罪感,活活逼死你的負罪感。
榕寧臉色更是白了幾分,心口處翻滾著的血氣幾乎要噴薄而出。
她一定要忍下去,因為忍得太過厲害,身體都有些微微發(fā)抖。
王皇后定定看著面前的榕寧笑道:“貴妃娘娘,你這是怎么了?身子怎么發(fā)起了抖。難道純妃娘娘的死讓貴妃娘娘害怕了?”
沈榕寧深吸了口氣,抬眸再看向她,眼神里平淡無波,說出去的話卻帶著幾分冷冽。
她看著面前的王皇后淡淡笑道:“皇后娘娘說笑了,不過純妃姐姐和皇后娘娘平日里再怎么不對付也是后宮的姐妹,如今懸崖上摔下來,皇后娘娘貌似還挺開心的,皇后娘娘是一宮主位,說話也講究些分寸?!?
王皇后頓時愣在了那里,好一個賤婢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居然敢擠兌她。
她剛要說什么,一邊的蕭澤怒斥道:“夠了,還能不能消停一下?都散了吧,各自回行宮收拾收拾明日出發(fā)回京?!?
王皇后一口氣又憋了回去,與一眾嬪妃紛紛躬身給蕭澤行禮后緩緩退出了行宮。
各種香氣混雜,將那行宮里的味道染得頗有些讓人煩躁。
蕭澤冷冷道:“將窗戶打開?!?
汪公公忙過去將窗戶打開,蕭澤看向了準備退出去的玥嬪,高聲道:“回來,你留下?!?
玥嬪躬身福了福,緩緩轉過身來到了床榻邊。
蕭澤此時卻是瘋了般的將玥嬪抱到了榻上,撕開了她的領口,俯身一口咬在了玥嬪的脖子上。
他咬得很重也很疼,竟是咬破了皮,那血沾染了蕭澤的唇角,玥嬪不禁悶哼了一聲。
蕭澤像是個瘋子,死死箍著身下的女子,發(fā)泄著他的焦躁和不滿。
汪公公忙退了出去,眉頭緊緊皺了起來,自己都覺得皇上做得有些過了。
這一次并沒有玥嬪娘娘一貫的嬌俏的喘息聲,甚至都聽不到玥嬪的聲音。
只感覺那那里躺著的玥嬪,像個死人一樣,正是這一份死寂卻讓人覺得心慌害怕。
榕寧好不容易才走出了行宮,剛邁步走出了行宮的正門,王皇后卻緩緩走了過來,擦著榕寧的身邊停住,湊到她耳邊低聲笑道:“沈榕寧,鄭如兒那個蠢貨已經(jīng)死了,找替死鬼的滋味如何?”
沈榕寧猛地轉身抬起手扇了過去,手掌已經(jīng)擦在了王皇后的臉際耳廓,卻不能打下去。
她是故意的,她是中宮皇后,這一巴掌下去她也好不到哪去。
如今蕭澤脾氣古怪暴躁,若是被王皇后找一個由頭,她便是萬劫不復,到時候又如何去給如兒姐姐報仇。
皇后站在那里。本來扇在臉上的巴掌頓在那里。
王皇后鎮(zhèn)定如常,甚至唇角還勾著一絲挑釁的笑容,微微揚起下巴。
沈榕寧突然輕笑了一聲,手掌的指尖彎了下去,卻是小心翼翼捏著王皇后發(fā)髻上的一絲枯草。
她摘了下來,看著王皇后笑道:“娘娘頭上落了草,一切給娘娘摘下來?!?
沈榮寧隨即捏著這根草,卻是丟進了泥濘的地里狠狠踩了踩,低聲笑道:“王昭若,遲早有一天本宮會將你變成這根草,踩在萬千的泥濘中,讓你永世不得超生?!?
王皇后頓時臉色微變。
沈榕寧輕笑了一聲,轉過身緩緩離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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