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澤低吼了出來,如今他又活了過來,其他太醫(yī)額頭都滲出了一層細(xì)密的冷汗,紛紛起身向后退了出去。
而那些宮嬪也被王皇后帶走,汪公公卻是將周玉留了下來。
他看著周玉道:“麻煩周大人就在這外間歇著吧,一會兒若是皇上再出了什么狀況?周大人也好進(jìn)去救治,有勞周大人了?!?
周玉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好在寧貴妃那邊他也安頓了下來。
將那藥留給了寧貴妃身邊的綠蕊,寧貴妃這一次當(dāng)真是兇險,簡直是九死一生。
那么高的崖壁,身體都擦破了皮竟然還能活?
他眉頭緊緊皺了起來。
事情實(shí)在是太多太雜,他也不敢多想,忙應(yīng)了一聲就候在外間,拿著自己的藥箱等在那里。
汪公公剛要轉(zhuǎn)身邁出門檻。
周玉喊住了汪公公的去路,躬身同汪公公行禮道:“汪公公,在下求公公一件事。”
汪公公轉(zhuǎn)身看向了周玉:“周大人請講,咱家就是個服侍人的,若是有能幫得上周大人的地方,咱家也盡力去幫?!?
周玉吸了口氣,看著汪公公道:“寧貴妃,今日許是受了風(fēng)寒也病了?!?
“大人病了顧不得孩子,玉華宮的那些宮女托付我請汪公公幫忙找一找大殿下?!?
“這都深夜了,這么晚,孩子也不曉得去了哪里?”
汪公公一愣,笑著應(yīng)了下來。
也不曉得今天這事情,玉華宮的人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,但明明是寧貴妃去了那間閣樓,此時卻換成了純妃,而且還變成如今慘烈的結(jié)局。
汪公公心頭暗自嘆了口氣。
皇上確實(shí)有些做得過了頭,他忙笑道:“大殿下的事就是奴才的事,奴才會盡力幫忙去找,說不定一會兒就回宮去了呢?!?
聽汪公公如此一說,周玉頓時松了口氣,緩緩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。
汪公公退出了蕭澤的行宮,因?yàn)橛斜钡业淖o(hù)衛(wèi)。
蕭澤身邊的防護(hù)倒也加了一層,汪公公看著那些立在寒冷的深夜里,披著重甲的士兵,只覺得一陣陣的威壓逼迫而來,讓他都喘不過氣來。
汪公公急走了幾步,來到了蕭澤的書房,隨即推開了那扇架子。
還未走下去就聽到下面大殿下又鬧著要出去。
守在門邊的護(hù)衛(wèi)聽到這里面是門打開的聲音,忙走了上來。
他沖汪公公躬身躬身行禮,以保全自己性命。
汪公公看著他壓低了聲音道:“那邊亂糟糟的,咱家大著膽子替皇上傳個消息給你,將那孩子放回去吧?!?
“今晚已經(jīng)死了太多的人,若是大殿下再出了什么岔子,你我的項(xiàng)上人頭怕是不保,聽懂了嗎?”那些人曉得汪公公絕對是這后宮的老狐貍。
按照這只老狐貍說的去辦,倒也不會出岔子。
那人忙應(yīng)了一聲,便走下樓去找大殿下。
王公公看著那黑漆漆的地道入口,緩緩嘆了口氣。
這一次這么嚴(yán)密的局都沒有毀掉寧貴妃,以后這后宮里怕是寧貴妃的天下了。
再加上沈?qū)④娫谇熬€突飛猛進(jìn)的進(jìn)攻,這天下以后怕是要看沈家臉色了。
他如此做,這是給自己留一條后路,不要得罪的太狠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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