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也不敢說什么,但凡是自家皇上下定決心要做的事,任何人都沒有絲毫的辦法將他追回來。
拓跋韜朝著西邊的園子走去。
沈榕寧此時帶著人在園子里匆匆尋找,眼神卻越來越冷。
若是誰敢對她的孩子動手,她定當讓對方死無葬身之地。
可是他們在西邊的這些園子里找了許久,都沒有大皇子的身影。
只在最深處卻發(fā)現(xiàn)了一處獨立的屋子,修在花樹叢中,靠著懸崖而建,看起來還隱隱有幾分世外仙氣。
沈榕寧將整個西側(cè)的園子都找了一個遍,此時瞧著那觀景的屋子匆匆走了過去。
也顧不得粗鄙不粗鄙,一腳踹開了閣樓的門,卻發(fā)現(xiàn)里面空無一人。
只放著一張軟榻,一副古琴,還有幾幅畫卷。
想必也是平日里為游客賞景提供住所,畢竟從這閣樓的窗戶向外望去,竟是萬丈的懸崖絕壁。
對岸還有飛流瀑布,若是坐在這榻上,透過窗戶看向外面倒也是一處勝景。
此時的榕寧顧不得賞景,在閣樓里又翻箱倒柜找了一番,哪里有小孩子的蹤跡。
她是真的急紅了眼,蘭蕊和兒子到底去哪兒了?
至于汪公公說的大殿下吵著要出去玩,純屬放屁的鬼話。
自己的孩子她自己難道還不清楚嗎?
君翰那般乖巧,很是聽話,吩咐的事情也一定會做到,怎么可能隨意離開蕭澤的行宮,去別處亂跑亂玩?
一定是中間發(fā)生了什么事情。
綠蕊匆匆走進了閣樓,看著已經(jīng)發(fā)了瘋亂砸東西的主子,也是心頭難受萬分。
她忙上前一步:“娘娘,這邊都找了一個遍,最東面那是懸崖,孩子不可能過去的。這可如何是好?”
榕寧一個踉蹌扶著一邊的欄桿,好容易才穩(wěn)住了心神。
這一遭她是真的慌了,忙急聲道:“分開再找,仔仔細細每一處角落都要翻看,汪公公說殿下在西面便是西面?!?
綠蕊忙應(yīng)了一聲,又帶著人折返出去。
沈榮寧不知是害怕還是心慌抑或是走了這些路,實在是腿軟得走不動了,撲通一聲跌在了床榻上。
她剛坐到榻邊,外面便傳來急促的腳步聲。
此時拓跋韜也大步走進了閣樓,晚風起,透過門庭吹了進來,冷得厲害。
拓拔韜將門順手關(guān)上,將那寒冷的風擋在了外面。
沈榕寧抬起頭看向了面前的拓跋韜,突然心頭千般委屈,萬般難過,就在此時爆發(fā)了出來。
她嘴唇抖得厲害,眼淚順著臉頰落了下來。
手指死死攥成了拳,指關(guān)節(jié)都微微發(fā)白,她還沒說話聲音都抖得嚇人。
“怎么辦?我的翰兒找不見了,該怎么辦?”
拓跋韜從未見過如此神情脆弱的沈榕寧。
與她初遇時,她是那般的精于算計,聰明機靈,卻城府頗深,手段也狠。
此時變成了一個沒有任何退路的絕望的母親。
拓跋韜一顆心頓時揪扯了起來,他上前一步緊緊抓住沈榕寧的胳膊看著她道:“我已經(jīng)讓人散開了去找?!?
“他畢竟是大齊的皇子,身邊服侍他的人也不會掉以輕心,可能就是貪玩跑丟了,不要害怕有我在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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