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牧眸中閃過一抹厲芒。
軍中并非人人都是良善之輩,玄鋒帝國要的是精兵強將,自然得培養(yǎng)兇悍之氣。
田虎這樣的人也是有其存在的土壤。
他的所作所為,一看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,今天被趙牧當著所有人的面駁了面子,關鍵是被逐出糾察部隊。
這個仇,他肯定會記在趙牧的身上。
雖然在青鋒營之中,不允許私斗,但是總被人惦記著,也會令人后背發(fā)涼。
“嗯,我記住了?!?
趙牧點了點頭,謝過莫關關的提醒。
莫關關盯著他,淡淡的說道:“軍營里面他不敢對你做什么,但是你總會離開軍營。我欠你一個人情,如果你擔心他會報復的話,我會想辦法讓人保護你的?!?
趙牧卻笑著搖了搖頭:“不用?!?
他要走的路,注定是非常艱難,而且充滿危險。
一個普通人家的孩子,想要在血火濃烈的時代走上巔峰,成為擁有權勢、力量的強者,每一步都注定充滿挑戰(zhàn)。
如果連一個斗級25,列兵位階的人他都恐懼,那還談什么以后?
莫關關不再多。
十公里趙牧很快就跑完了,毫無懸念他是第一個到達終點。
張彪、徐志雄與謝映雪三人望著他,眼睛里面全都是濃濃的贊賞之意。
趙牧在這一關又獲得了滿分,如今他仍舊是高居積分榜的榜首。
中午大家休息的時候,照例還是在充滿污穢的倉庫里面進食。
而且張彪還非常友善的提醒他們,他們現(xiàn)在吃的東西,就是用那池子里面的血肉、內(nèi)臟做出來的。
不少人又“咕嘟嘟”吐在嘴里,然后強行忍住惡心咽了下去。
因為如果吐出來的話,他們就得趴下來將地上的東西再吃回去。
一日的訓練結束之后,趙牧先是去了一趟醫(yī)務室。
醫(yī)務室的醫(yī)生是一位三十來歲的女性,戴著一副黑框眼鏡,頭發(fā)用一根鉛筆盤在腦后,看上去知性成熟。
他擼起自已的袖子,左臂此時已經(jīng)紅腫的厲害,只是隱藏在訓練服之下不明顯。
徐鈺然醫(yī)生看到傷勢之后,淡淡的說道:“新兵?訓練強度有點大??!”
她取來一瓶藥水,遞給趙牧:“藥水涂抹一下,一晚上就好了。”
青鋒營的訓練太過尋常,所以這種治療外傷的藥物都是軍部專供,療效絕佳。
趙牧涂抹了藥水之后,謝過徐醫(yī)生。
不過今天晚上,日常的訓練怕是不能夠進行了。
他跟孟球球三個人說明了情況,然后便直接去了工程部。
左臂雖然疼,但右手畫圖還是沒有問題的。
來到工程部之后,和顧寧里、夏玲玲打過了招呼。
涼工尺在忙自已的事情,抬頭看了他一眼也懶得說話。
趙牧打個招呼,于是自顧自的去一旁開始繪圖。
燼骸師的生活是無比枯燥的,有時候為了打造一件理想的燼骸,可能需要將自已關在工作室里面長達數(shù)年。
因此,孤獨的工作是他們的常態(tài),這也養(yǎng)成了涼工尺那怪異的性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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