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和孟鹿山相處的時候,性子的確會比平常跳脫一些,不會端著那世家貴女的架子,說起話來,也是孟鹿山譏她一句,她諷孟鹿山兩句的。
孟鹿山聽到這話,一邊將那寫了金字的紅綢卷起,一邊厚顏無恥地說道:“小爺我生玉樹臨風(fēng),能被小爺我喜歡,她定覺得榮幸之至?!?
錦寧:“......”
她不打算理會這只自戀的花孔雀。
她拾起那只沾了金粉的筆,抬手寫字。
先寫一個“蕭”字。
等著寫下一個字的時候,錦寧瞥了一眼在一旁偷看的孟鹿山,那一點過后,便寫了一個“郎”字。
蕭郎。
孟鹿山瞧見錦寧寫的這兩個字,語氣幽幽,直戳錦寧心窩子:“你對他倒是癡心,可我聽說,他心里想著的,可是另有其人?!?
孟鹿山說完后,又有些后悔。
“哎,你別難過,我說的不作數(shù),他和你有這年少的情誼,心中定是想著你多一些的?!泵下股桨参苛艘痪?。
錦寧覺得孟鹿山比少時,更要碎嘴了。
不過,她的確沒什么好難過的。
蕭宸是蕭郎,蕭熠也姓蕭!
只不過,剛才孟鹿山那么一問,她也意識到,這名字不能寫全名,若是讓人知道,她在這月老祠的紅綢上,寫了大梁帝王蕭熠的名字......
光是想想,錦寧便覺得,會翻出多大的浪花來。
畢竟這天底下,重名者甚多。
但和大梁帝王蕭熠重名的,卻是絕無僅有的。
就算從前有過重名的,在蕭熠登基那一日,也會改了自己的名姓。
除非誰不要腦袋了,才會想著繼續(xù)用這兩個字。
于是,熠便成了郎。
“對不起啊,我剛才不是故意那樣說的,你別往心里去。”孟鹿山見錦寧不說話,決定退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