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初大概率做夢都沒想到,有那么一天,能聽到他親口承認他擔(dān)心她。
她收回目光,笑了聲,“現(xiàn)在才知道擔(dān)心我,不覺得已經(jīng)晚了嗎?”
他凝住她面龐,“只要你愿意,一切都不晚。”
沈初微笑回他,“可我不愿意?!?
霍津臣的輪廓明顯繃緊,遲遲沒說話。
“老板,結(jié)賬!”
老板娘拿著賬單走了過來,“一共一百二十?!?
“我給?!被艚虺枷人徊綊叽a支付,到賬通知后,老板娘瞧著他們二人,發(fā)自內(nèi)心笑道,“你們這對情侶還真般配!”
“我們不是情侶…”
“是朋友而已?!鄙虺醮驍嗨脑?,拎包緩緩起身,“我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?!?
她越過霍津臣離去。
霍津臣面容微不可察地沉了下來。
老板娘一臉尷尬,突然目光掃過霍津臣無名指上的婚戒,女方手上倒是沒有,難不成…
男的婚內(nèi)出軌了,女方知道他已婚,所以在保持距離!?
想到這,老板娘看霍津臣的眼神多了一絲嫌棄。
難怪被拒絕!
正常人家的姑娘誰愿意當小三呢!
沈初正要過馬路,男人伸手將她拽回,也剛巧,幾個夜騎的旅人從她身后擦身而過。
他手頭力道重了幾分,“都不看路了嗎?”
她似乎也受到了驚嚇,神色恍惚過后,垂眸,“你抓疼我了…”
霍津臣松了手,她逐漸冷靜下來,“霍總還是早些回去吧,我也要走了?!?
“我送你?!?
“我不需要?!?
沈初躲開他伸來的手,徑直坐進一輛出租車。
目送著出租車漸漸離去,霍津臣在燈光映照下的身影,顯得愈發(fā)單薄。
…
次日。
宋雨初路過主臥時,突然聽到虛掩的門后傳來祁家父子倆的談話聲,她倒退到掩合的門縫,看進臥室里。
祁世恩坐在辦公桌后,在看一份文件。
看到最后,他的臉色越發(fā)凝重,“所以鑒定結(jié)果真被人動了手腳?”
祁溫站在魚缸前,手撥著飼料,“兩次檢驗結(jié)果除了唐俊之外,還有任強,唐俊跟我一起長大,我信得過,但任強…”
“他也是你母親娘家那邊的人?!逼钍蓝鞒聊瑪?shù)秒,“會不會是你太敏感了?”
“父親,母親雖然神志不清,可她至今不認宋雨初。”祁溫轉(zhuǎn)頭看他,“唯獨對非親非故的沈初如此偏愛,甚至超過我,您認為呢?”
提到沈初,祁世恩神色不由呆滯。
良久,他放下文件,“她確實…很像你母親年輕時候的樣子,可是,就算像,天底下相似的人并不少…”
“沈初是沈家養(yǎng)女,而且,她是rh陰性血?!?
“你說什么?”祁世恩驀地一愣。
他祁家祖上原本并不是都遺傳rh陰性血,據(jù)說是他太祖父那一代娶了一個擁有rh陰性血的女子,當時那個女子生產(chǎn)時因為溶血反應(yīng),原本的雙胞胎只保下了虛弱的一胎。
盡管是那一胎是男孩,也險些斷了祁家的香火。
后來到了他爺爺那一代,為了避免溶血,娶了他同樣擁有rh陰性血的同學(xué),以至于他父親跟他都是rh陰性血。
好在,如今他兒子幸運地沒有遺傳到他跟他祖父…
rh陰性血并不常見,十個里面未必能找出三個,再次想到沈初的樣貌,祁世恩捏緊了手中的文件,“難道她才是我的女兒?”
“可以做個鑒定?!逼顪赝nD數(shù)秒,又道,“這一次我親自去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