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釋夜來,你狗娘養(yǎng)的!”畢寧帥祭出了一套劍陣,每一柄劍都是寶器級別,悍然出手,一片劍光飛出。邪紅蓮可是畢寧帥的未婚妻,雖然畢寧帥被逼得逃命,但是兩人的關(guān)系復(fù)雜,并不像表面那么簡單。看到邪紅蓮被一群天驕群毆,他心頭又怎能好受?剛才畢寧帥出手要助邪紅蓮,但是邪紅蓮為了護(hù)他,將他打下云空,此刻邪紅蓮被釋夜來踩在腳下,他怎能無動于衷?釋夜來轉(zhuǎn)過頭輕蔑的瞥了畢寧帥一眼,手掌之上浮現(xiàn)出一片白色的蒼水靈氣,凝聚成一柄戰(zhàn)劍,一劍劈出,將一套劍陣都給劈碎。十二柄寶器組成的劍陣,便化為了一地碎片。“噗!”畢寧帥哪是釋夜來的對手,連忙爆退,雖然速度極快,依舊在胸口之中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線,從頸部下方,一直連接到肚臍的位置。血人神罐已經(jīng)落入釋夜來的手中,這可是一件絕頂殺器,釋夜來興奮不已,有了這一件殺器,他敢挑戰(zhàn)老牌的八大史詩級別的天才?!八俏椅椿槠?,你們有什么資格欺負(fù)她?”畢寧帥暴怒的吼道,再次向著釋夜來撞了過去。燕子羽和蘿浮公主都是沉默不語!釋夜來又是一腳狠狠的踩在邪紅蓮的身上,獰笑道:“邪宗的妖女,我們?nèi)f象塔學(xué)院人人都可以打殺,風(fēng)飛云可以睡了兩個邪宗妖女,我為什么就不可以踩邪紅蓮兩腳?哼,畢寧帥你最好給我老實一點,要不然我連你一起收拾?!碑厡帋浉揪筒焕頃呀?jīng)撞了過去,看那架勢是要拼命?!罢宜溃 贬屢箒砝浜咭宦?,一手托著血人神罐,一只手掌之上,凝聚出一只巨大的龍虎,這是一虎之力,達(dá)五百一十二萬斤。這一掌按下,是想要了畢寧帥的性命?!稗Z!”一只龐大的青銅靈舟飛來,有數(shù)十米長,上面古跡斑斑,滄桑而久遠(yuǎn),直接撞在龍虎的頭頂。龍虎被青銅靈舟給碾滅,釋夜來也為之后退了四步。風(fēng)飛云落到了釋夜來的對面,伸出手,將青銅靈舟托在了手心,盯了他一眼,道:“釋夜來,你做得太過火了?”釋夜來冷笑,道:“風(fēng)飛云,你也有資格說我?你將兩位邪宗的妖女給上了的時候,恐怕比我做的更過火?!憋L(fēng)飛云自然不會告訴他,那是因為自己身體之中的妖魔之血被女魔和小邪魔給刺激,思緒受妖魔之血的欲望之力左右,所以才會將白如雪和陸離薇給睡了,要不然就算是她們脫光了躺在風(fēng)飛云懷里,風(fēng)飛云都能夠坐懷不亂。妖魔之血的欲望之力是在潛移默化之中影響人的思維!人有欲望,欲望之力,即便是仙人都不能完全的斬掉。妖魔的欲望,比人的欲望更加的強大,根本無法控制。當(dāng)然妖魔的欲望都是在自然而然中表露出來,在別人眼中已經(jīng)不正常了,但是在妖魔自己的眼中卻再正常不過。比如,在女魔的眼中,殺人就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;在小邪魔的眼中,她
就是一個全天下最可愛最正常的小女孩。在每個人的眼中,自己都是最正常的。妖魔眼中的自己,也是這般,隨性而為,隨欲而為。小邪魔笑瞇瞇的盯著風(fēng)飛云,已經(jīng)看出風(fēng)飛云將血液之中的那一絲妖魔之血,又給鎮(zhèn)壓了下去,圓溜溜的眼眸子之中閃動著皎潔的光芒,也不知又在打什么鬼主意?!拔宜?,我的確睡了,我又沒有睡你老母,關(guān)你什么事?”風(fēng)飛云道。釋夜來面目猙獰,厲聲道:“擒拿邪紅蓮,乃是我們?nèi)f象塔年輕一代最頂尖的學(xué)員一致的決定,這事你管不了。”“釋夜來,你少在我面前吼嗓子,這事我還管定了!”風(fēng)飛云冷聲道。“風(fēng)飛云,你算什么東西?人不人?妖不妖?魔不魔?我早就想要和你再戰(zhàn),既然非要多管閑事,別怪我取你性命?!贬屢箒硎种搁g捏著一柄小刀,紫晶雕琢,刀鋒之上帶著一股血腥的味道。他的另一手祭著血人神罐,如同一顆血淋淋的人頭,上面白骨森然,沾著血肉,一片血霧在罐子之中沸騰。風(fēng)飛云毫不示弱,手掌之中,青銅靈舟上的十八張鐵布神帆都在獵獵作響,吹著古老的寒風(fēng),有一股上古的圣威凝聚在靈舟之中。僅僅只是那一股氣息,就已經(jīng)壓抑得在場所有人呼吸不暢。青銅靈舟,被女魔用半沓山頂?shù)墓爬霞缐牧α拷o祭煉過,還沒有祭煉完全,就被風(fēng)飛云給奪回。青銅靈舟從始至終都被一層模糊的光暈給覆蓋,青銅甲板之上銅銹滿地,有古樸神獅像,有天道冥王臺,還有一扇沉重而幽深的門,直通青銅靈舟的內(nèi)部。但是這扇門,都已經(jīng)被銅銹給完全覆蓋,和整個船體都銹凝在一起,根本無法打開。青銅靈舟才被祭煉了一少半而已,現(xiàn)在船體最多也就只能變化為百米長,而風(fēng)飛云第一次見到青銅靈舟的時候,它可是長達(dá)三千里,就像一座巨大的山脈?,F(xiàn)在,風(fēng)飛云僅僅只能將青銅靈舟當(dāng)成一塊頑鐵來戰(zhàn)斗,根本不能發(fā)揮出青銅靈舟的億萬分之一的力量。風(fēng)飛云看到的其實都只是青銅靈舟的一角,只有當(dāng)青銅靈舟被完全的祭煉,恢復(fù)到最本源的模樣,才能真正的走進(jìn)靈舟的內(nèi)部,掌握這一件圣靈器皿最本質(zhì)的力量。但即便青銅靈舟現(xiàn)在還只是一塊頑鐵,卻也不是一般的靈器可以比擬,甚至能夠克制這些靈器之中的器靈,讓靈器都發(fā)揮不出十層的威力?!澳愀也桓覍偛耪f的話,再說一次?”南宮紅顏白衣勝雪,手抱古箏,白紗遮面,那一雙絕世的美眸,冰冷的盯著釋夜來。南宮紅顏本來是不打算出手的,但是釋夜來居然敢罵風(fēng)飛云,將她給觸怒,連她都舍不得罵,你釋夜來算什么東西,竟然敢罵風(fēng)飛云,人不人,妖不妖,魔不魔。這口氣她怎么忍得下來?釋夜來也被南宮紅顏那一雙寒眸給盯得心頭一顫,腳底忍不住冒起了寒氣,但是他畢竟乃是史詩級別的天才,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被嚇退,冷笑道:
“南宮紅顏,你可是天下第一美人,像風(fēng)飛云這種禽獸不如的東西,你還是不要和他走得太近……”“啪!”一個響亮的巴掌。南宮紅顏手臂之上火焰燃燒,一揮手,就一巴掌將釋夜來打飛了出去,身體在天空中翻滾,旋轉(zhuǎn)了七圈,才如滾地葫蘆一般在了地上翻滾。所有人都被震驚,傳聞之中不懂一絲修為的南宮紅顏,竟然如此可怕,隔空一巴掌,將史詩級別的天才釋夜來都給扇飛了出去。“她……隱藏了修為!”燕子羽手臂緊握白燕陀槍,從南宮紅顏的身上,感覺到了一股凌厲的殺氣。“南宮紅顏,好,不愧是天下第一美人,哏哏!”蘿浮公主也為之一驚,她曾邀請南宮紅顏到千梅莊園獻(xiàn)曲,也沒有想到一個楚楚可憐的天下第一美人竟然強橫如斯。南宮紅顏穿著紅鸞火裳,能夠隔絕巨擎的神識,就連鳳凰天眼都不能將她看透,更何況是別人。在場,也只有風(fēng)飛云依舊平靜的站在那里,比所有人都平靜,絲毫都不感覺到驚訝。風(fēng)飛云心頭知道,紅顏這一怒,也就代表著她再也無法在自己面前偽裝,自己也不能再裝著什么都不知道。她這是何苦呢……她這一巴掌將釋夜來的牙齒都給打掉了一地,同時她和風(fēng)飛云安寧的日子,也走到了盡頭,從今以后,她將要面對的是比現(xiàn)在洶涌千百倍的境地。但是,她卻無悔?!拔摇摇抑懒?,那個盜走隱蠶紗羅的神秘主人,就是你,南宮紅顏,你隱藏的好深?!贬屢箒韽牡厣吓榔?,眼中盡是驚駭。剛才南宮紅顏對他出手,手臂之上的紅鸞火裳從雪白玉膚之中顯現(xiàn)了出來,被釋夜來給認(rèn)出,她就是那個在靈寶塔盜走隱蠶紗羅的全身包裹火焰的神秘主人。南宮紅顏既然已經(jīng)出手,就做好了暴露身份的準(zhǔn)備,冷笑道:“沒錯是我?!薄稗Z!”南宮紅顏翻手又是一擊,一只火焰之手壓下,將釋夜來祭出的紫晶小刀給打碎,將血人神罐都給倒壓了回去。釋夜來臉色煞白,瞳孔收縮,全力抵抗,一連打出十四掌“龍虎之力”,但是卻全部被震碎,一掌將他打得跪在了地上,頭顱都抬不起來?!澳蠈m紅顏,你罪行滔天,有一百多位萬象塔的年輕才俊都死在你的手中,更是盜走了隱蠶紗羅,你已經(jīng)成為了萬象塔的死敵。”燕子羽出聲道?!澳悄銇須⑽野。俊蹦蠈m紅顏無所畏懼,美眸含煙,云淡風(fēng)輕,根本就不將他的威脅放在眼里。燕子羽又道:“這事我才難得管,自然有萬象塔的執(zhí)法長老來找你。但是釋夜來乃是史詩級別的天才,你卻殺不得……”“噗!”他的話音都還沒有落下,釋夜來的腦袋就已經(jīng)飛了出去,脖子上沖起三丈高的血液來。一位史詩級別的天才就這般的命損?!八撍?,就必須得死!”南宮紅顏淡淡的說道,取出一根白色的紗巾,輕輕的擦拭纖細(xì)的手指間沾著的一點點血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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