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通往三圣郡的古道上,有一處必經(jīng)之地!白木荒林走到盡頭,一馬平川之中,兩座天闕神峰,拔地而起,直插云霄。兩山并列,擋住了前路,一座山頂修著古廟,一座山頂修著道觀,都是紅墻綠瓦,煙霧繚繞,遠(yuǎn)遠(yuǎn)望去,就如有仙佛隱居在里面。兩山之間,是一座大湖,如青色璞玉般坐落,湖中還有一塊凸起的石碑,高三十三丈,就如一座湖心的小島。寒雪飄零,紛紛揚(yáng)揚(yáng),萬里天涯都化為了冰天雪地,但是那湖泊卻并沒有凍結(jié),還有幾只靈鐵神木建造的古船,在湖邊停泊。如此豪華的神船,也不知它們的主人又是何等了不起的大人物?“羽化墓原,一座上古冰宮從地底飛出,懸浮在天空數(shù)個月都不落下,惹得整個三圣郡這幾個月都?xì)夂虼笞?,大雪下了幾個月都不停?!庇幸粋€男子的聲音,從其中一只神船之中傳出,聽上去,聲音的主人也就二十來歲的樣子。這只神船高三十米,長百米,通體都如紫玉雕琢,上面立著三張白布云帆,雖然停泊湖畔,但卻給人一種要離水飛天的感覺?!坝鸹乖隙ㄓ刑鞂毘鍪?,不過都已經(jīng)被幾個大勢力給封鎖,別的人根本就不能進(jìn)入羽化墓原一步,不然要遭格殺。”一個美麗的女子聲音,空靈如夜鶯,帶著一種神秘感?!扒丶液图o(jì)家都是傳承古老的家主,稱霸南太府上千年,封鎖羽化墓園的大勢力,肯定少不了這兩個家族。秦兄和紀(jì)姑娘在家族之中地位崇高,想要進(jìn)入羽化墓原,恐怕無人敢擋?!睂庯L(fēng)刀舉起青銅酒杯,對著眼前這兩人敬了一杯。秦明和紀(jì)蕓蕓談笑飲下。寧風(fēng)刀雖然乃是新任四方天侯之子,但是秦明和紀(jì)蕓蕓的身份地位都不比他低多少,一個是秦家年輕一代的第一高手,一個是紀(jì)家家主的掌上明珠。三人坐在神船之中,似在商議什么大事,一共布下了三層隔音的結(jié)界,不想讓外人聽到他們的話。風(fēng)飛云四人緊趕慢趕,終于在天黑之前,趕到了湖泊之畔。“這就是你說的那一個上古大湖,只有每一個時代的最頂尖的人物,才能在湖中石碑上留名?”王猛望著那波光粼粼的湖面,心頭豪氣萬丈,想要提著手中的方天畫戟,到石碑上刻名字。畢寧帥望著那幾只停泊在湖泊的神船,心頭若有所思,道:“你想找死就去吧!”“去就去!”王猛沉吸一口氣,將身上的雪渣子給震落一地,身體飛起,一步他踏上湖中,雙手捏著方天畫戟,以戟當(dāng)筆,要將自己的名字,印在那石碑上。風(fēng)飛云看著王猛的步伐,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這家伙的確天賦過人,已經(jīng)無限的接近神基大圓滿,加上他天生神力,在神基巔峰這個境界,已經(jīng)很少有人能夠是他的對手。“轟!”湖畔,一只紫晶神船中,飛出一道靈光,將湖面上的水浪激起,直接撞在了王猛的胸口,他整個人都轟飛了起來,摔在
了岸邊,鉆入了雪地里?!昂?,真是不懂規(guī)矩,就憑你這種不入流的人,也想在圣碑上留名!”寧風(fēng)刀冷哼了一聲,心頭感覺好笑,覺得王猛實在太無知。若是圣碑有那么好留名,他們也就不會等在這里三天了。“靠,你他媽,罵誰不入流,有種出來跟我單挑!”王猛揉了揉屁股,從雪地下面爬了出來?!巴侨f象塔的弟子,我不想在外人的面前羞辱你,免得別人看笑話。”寧風(fēng)刀的雙目帶著精芒,十分的孤傲。他在萬象塔地位崇高,自然不想破壞自己的形象。他所指的外人,并不僅僅只是紀(jì)蕓蕓和秦明,還有別的匯聚在此的各大宗派的人杰,在場高手極多,很多都藏在暗處沒有露頭。王猛被氣得頭頂之上都開始冒煙,寧風(fēng)刀這話簡直就是在教訓(xùn)他,說他不懂事,在丟萬象塔的臉,誰聽了這話都會受不了。更何況,王猛還是武塔塔主的弟子,寧風(fēng)刀就算修為強(qiáng)大,也沒有資格說出這種不給他面子的話。“你打不過他的,寧風(fēng)刀早就已經(jīng)達(dá)到神基大圓滿多年,《百塔榜》排名第四十位,就算同時和十個神基大圓滿境界的修士交手,他都能夠輕而易舉的取勝?!碑厡帋洕娎渌溃骸敖裉炀奂母髀诽觳趴〗芎芏?,你若真的和他干上,他為了臉面,說不定會死了你?!蓖趺偷哪_步硬生生的停下,畢寧帥的話雖然難聽,但卻是實話。夜色降下,明月當(dāng)空!今晚的月亮顯得格外的大,竟然是一個月圓夜,天上的月光灑落下來,將湖中的那一塊三十三丈高的石碑,照得就像一塊無瑕的白玉。石碑上,那些古老的刻紋顯現(xiàn)了出來,一個個名字在月光下,流動著晶瑩的光。每一個名字都代表,一個時代最頂尖的人杰,有幾個還是神話人物的名諱,都出現(xiàn)在了這一塊石碑上。“龍姜玲,這不是神基王朝歷史上唯一的一位女帝,修為天下無雙,蓋世之威,鎮(zhèn)的天下宗門盡折腰。她竟然曾經(jīng)也在圣碑上留過名。”“納蘭洪濤,這是天下四大門閥之一,納蘭家族的第一代家族。納蘭家族為神晉王朝傳承最古老的家族之一,比之神晉王朝的皇族都要古老,差一點(diǎn)就成為了神晉王朝的主人,可惜最后還是以微弱的差距,敗在了龍家的手中?!薄罢麄€家族,從此退出神都,蟄伏在云天府,成為一府的主人,已經(jīng)很久都沒有再參與到群雄逐鹿中。納蘭家族少說也創(chuàng)立了萬年,底蘊(yùn)十分恐怖,論古老程度,遠(yuǎn)超了其它三大門閥。萬年前,一代人雄,納蘭洪濤在這里留過名?!笨吹搅思{蘭洪濤的名字在圣碑之上出現(xiàn),讓在場的天才人杰,同時想到了神晉王朝北方的雄主,納蘭家族。納蘭家族雖然不像銀鉤家族那么的富可敵國,也不像北溟家族那么權(quán)勢無雙,但是在數(shù)千年前,卻能夠與龍家爭天下,雖然后來敗了,但是卻依舊能夠占據(jù)一府的地盤。
能夠在皇族圣威之下,數(shù)千年不滅,從一定程度上就能說明納蘭家族的強(qiáng)大?!胺鹦Q子,這可是神化中的人物,應(yīng)該是三萬年前的人,奪得了天道,后來消失在了神晉王朝,有人說他死了,坐化在比丘山頂。也有人說他披著袈裟,千里孤行,一路向西,離開了神晉王朝,去了另一片更加廣闊的天地。”那圣碑之上,每一個名字都響徹古今,稱王一個時代,幾乎后來都被記入了史冊。除了龍姜玲、納蘭洪濤、佛蠶子,等人之外,還有好幾個名字都相當(dāng)了不起,格外的震撼人心。這是他們年輕時候親手書寫,并不是他們成名之后,在這里留的字。也正是因為如此,這些字跡之上蘊(yùn)含的道力才沒有那么的強(qiáng)大,要不然,他們?nèi)魏我蝗嗽谑狭粝碌淖?,都能隔著?shù)千年,以余威將一位天命修士給震死。如此多的人杰的名字匯聚,若都是他們鼎盛年華之時刻下,那股力量,就算是巨擎都要被轟成渣。這些人太強(qiáng)大了,匯集了所有時代的最強(qiáng)者。“只有在月圓之夜,子時四刻,天狗食月,整個世界都陷入黑暗之時,才可能有人能夠在圣碑之上刻下名字。這是一塊記錄王者的石碑,凡是能個留下名字的人,都將受到上天的眷顧,成為一個時代的最強(qiáng)者?!薄皞髀劊軌蛟谑ケ狭裘?,就會得到各大先賢王者的眷顧,修為會提升一大截。”“聽說有人,本來只有神基中期的境界,但是在圣碑上留名之后,直接提升到了神基大圓滿的頂峰?!薄澳撬闶裁矗吭腥松窕鶐p峰刻名,一夜之后,修為直接沖破了神晉大圓滿,修煉到天命第一重。壽五百載,簡直太讓人羨慕了,連地劫都不用渡?!边@個時候,才剛剛天黑,離天狗食月,還有很長一段時間。但是有人就已經(jīng)等不及了!“我就不信,非要等到黑暗之時,才能在圣碑上刻名字?!币粋€身穿金色長袍的年輕修士,從云天之上突然殺出,身上金鎧流光,手持一柄金色的長槍,直刺那湖心圣碑?!班?!”一只神船中打出一片光幕,想要將他阻攔,但是這金袍修士的修為極高,背上呈現(xiàn)出四只異獸戰(zhàn)魂,沖了出去,攻破了光幕。一槍點(diǎn)在了圣碑的面前!他要刻字了!無論是隱蠶在暗處的人,還是幾只神船上的天驕,這一刻都緊張無比,想要阻攔已經(jīng)遲了,難道就要任憑這么一個半路殺出的人,在圣碑上留下名字。風(fēng)飛云就站在湖畔,雙目望著圣碑,搖了搖頭,道:“要死人了!”“轟!”金色的長槍,離圣碑還有三尺遠(yuǎn),圣碑之上,其中一個名字突然爆射出強(qiáng)光,幻化成一尊女帝的影子。這是“龍姜玲”的名字!雖然這都已經(jīng)是數(shù)千年前留下的字,但是“龍姜玲”這三個字上面,卻凝聚了女帝的道,相當(dāng)于女帝在圣碑上留名之時的力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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