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中死氣沉沉,連風(fēng)都沒有一絲!這一聲叫聲響起,簡直讓人毛骨悚然,聯(lián)想到了一些可怕的事。“轟!”又一聲巨響,從山頂傳來,整個山岳都為之一顫,讓人不能站穩(wěn)腳步,頂部有萬頃巨石滾落下來,上面達(dá)到在淌血,鮮紅刺目。畢寧帥和王猛本來都已經(jīng)半死不活,但這個時候,卻都在第一時間從地上爬起,他們都聽到了剛才的那一聲恐怖的叫聲,被嚇得不輕。“那山頂之上,到底有什么鬼東西,剛才的那一聲,差一點震散了我的靈魂。”王猛以方天畫戟撐著身體,和小邪魔離得遠(yuǎn)遠(yuǎn)的,對著小女孩很忌諱。畢寧帥又吞了幾把靈丹,被小邪魔打斷的手臂骨頭,才重新接上,連忙將血人神罐祭出,緊張無比,生怕有怪物從上面跑出來?!澳汴J禍了!”風(fēng)飛云捏著神像鐵牌,里面?zhèn)鞒龃坦呛畾?,異常的冰冷,整條手臂都要結(jié)成玄冰塊。這神像鐵牌還是鎮(zhèn)棺之物,被取走之后,陵墓之中便傳來異動,難免讓人產(chǎn)生想象。小邪魔也有一些后怕,將貓貓抱在手中,微微的縮了縮身子,道:“就算天塌下來,也有高個子頂著,哥,將鐵牌和先祖骨頭給我!”“不可能!”風(fēng)飛云道。小邪魔美貌一蹙,憋著嘴,出手相奪,這次她小心了不少,怕再次遭雷劈。風(fēng)飛云再次將山體之上的殺則給引動,引來萬千雷電,但是卻都被小邪魔避了過去。“這小姑娘實在太囂張,我們聯(lián)手鎮(zhèn)壓她!”畢寧帥心頭對小邪魔的怨氣極大,剛才差點被玩死,直接將血人神罐祭出,合三人之力,才勉強擋住了小邪魔?!班?!”山峰之頂,無盡高的地方,再次傳來一聲長嚎,這次更加的清晰,即便風(fēng)飛云三人有血人神罐抵擋,依舊被這聲音,震得氣血翻騰,各自吐血。噗!小邪魔也不好受,退了回去,以無邊道法,擋住了這一股莫名的力量?!稗Z隆??!”大山再次晃動,一片灰色的氣體,從每一道石縫之中溢出,濃罩天地間?!斑@是什么氣體,比泣黎之氣都要可怕,我的皮膚被腐蝕成了黑色……”王猛躲在血人神罐的光芒之中,也被那灰色的氣體給浸染,兩條大腿變成了黑色,不能動彈?;疑臍怏w越來越多,包裹天地,將整個大山,包括周圍的一片地域都給籠罩,大地為之變成了黑色,草木為之凋零,萬千飛禽都化為了黑色的灰塵。凡是被這灰色的氣體沾上,便要化為黑色的塵土。小邪魔雖然修為高絕,但是卻也不能抵擋,腳上踩著奇異的步伐,想要逃出這座大山,但是她在剛剛走了百丈遠(yuǎn),就被一片雷海給劈中,渾身都在冒青煙,小臉蛋都被劈成焦黑色?!安豢赡?,我明明是按照神譜上的記錄返回,為何還會觸動殺則?”小邪魔心頭感覺到了不祥的預(yù)感,再次向前跨出了一步,但是卻又觸動了殺則,差一點被大地之上的一
口血泉給吞噬?!澳闳∠骆?zhèn)棺的鐵牌,讓那未知的神怪復(fù)蘇,整座山脈的殺則規(guī)律都已改變,你若再向前走一步,很可能會被劈死。”風(fēng)飛云在地上排衍,發(fā)現(xiàn)地面上的殺則,變化得越來越快,就像一條條泥鰍一般,在快速的游走。每一刻都會發(fā)生翻天覆地的變化,蘊含毀天滅地的死亡之力。“轟!”地面猛的一震!一道巴掌寬的裂縫,出現(xiàn)在小邪魔的眼前,斬斷了她的去路,裂縫之中留下一道血液飛瀑,傾瀉千丈,落入大山下方的血色大河之中,發(fā)出“轟隆隆”的流水聲。“哥,小卿卿害怕……”小邪魔雖然邪氣凜然,但是畢竟年幼,連續(xù)三次遭受殺劫,更被雷海劈了兩次,心頭已經(jīng)對這片死地產(chǎn)生了恐怖。小邪魔遄判∶紀(jì)罰e琶ǎ崆岬畝自諏說厴?;敢詡R幌隆風(fēng)飛云以五行之力,在地上排列地勢走向,想要找出一條生路?!帮L(fēng)飛云,你快點啊!我發(fā)現(xiàn)這里比以前恐怖了百倍不止……那鬼東西又在叫了!”畢寧帥聽得耳朵發(fā)麻?!案链危 庇钟幸坏懒芽p生出,這次更寬,又有大片的血泉涌出,化為了飛瀑,從山頂傾瀉而下。整個大山都似乎要破碎,有什么東西要從里面跑出來。“跟我走!”風(fēng)飛云找到了一條生路,雖然已經(jīng)萬分兇險,但是卻比在這里等死要強很多倍,他沒有向下山的路上走,反而向著山頂?shù)姆较蛐腥?。小邪魔沖了上來,小手捏著風(fēng)飛云背后的衣角,躲在了他的屁股后面,沿著他的腳印走,就像一只怯弱的小尾巴,不是伸出小腦袋出來,眨巴著圓溜溜的眼眸子,向著前面盯了盯?!斑鬟?!”白貓兒也在扇撲這眼睛。風(fēng)飛云全神貫注的排演地勢的走向,任憑她牽著自己的衣擺。“哥,你這是要將神像鐵牌重新放回去?”小邪魔眼中帶著皎潔,眉毛纖纖,睫毛彎彎,聲音甜甜的詢問道?!胺呕厝ヒ矝]用了……”風(fēng)飛云突然停下了腳步,跟在他身后的小邪魔,便一額頭撞在了他的后腰,撞得“嘭”的一聲?!昂猛?!”小邪魔揉了揉粉嫩嫩的額頭。遠(yuǎn)遠(yuǎn)掉在小邪魔身后的畢寧帥和王猛,也停下了腳步,目光同時向著前方投射去。“那是什么鬼東西,風(fēng)飛云,你是不是在將我們往死路上帶?”畢寧帥有一種想要轉(zhuǎn)身就逃的沖動。這是盤山小道的盡頭,原本長滿了碧青的古柏,現(xiàn)在卻盡數(shù)變成了黑色,有一大片烏鴉停在上面,少說也有上千只。這些烏鴉比正常的烏鴉都要黑,而且大上了七、八倍,眼睛綠得嚇人,齊刷刷的盯著剛走上來的風(fēng)飛云等人?!案赂拢 彼袨貘f都在叫,聲音干涸如老尸,似乎很久沒吃人肉了?!案?,我先前上來的時候,都沒有見到這些烏鴉,它們是剛飛來的?!毙⌒澳ж堅陲L(fēng)飛云的身后,露出一只黑溜溜的大眼睛,偷摸摸的盯著那
些樹上的鬼鴉?!拔以趺锤杏X這是從棺材之中孕育出來的鬼鴉,被關(guān)了數(shù)百年,剛從墳?zāi)怪酗w出?!蓖趺痛笸劝l(fā)軟,靠在了畢寧帥的背上,差一點將畢寧帥給壓倒在地上?!肮眸f是食尸蟲而生,應(yīng)該不會吃我們吧!”畢寧帥一腳踩在了王猛的鞋面上,大塊頭吃痛,慘叫一聲,連忙退得遠(yuǎn)遠(yuǎn)的?!澳强刹灰欢?,曾經(jīng)在一處上古遺址之中,十三只鬼鴉,分尸了一位天命境界的修士的血肉?!薄斑B天命境界的修士都被分尸?”畢寧帥嚇得大腿抽筋?!俺缘弥皇0坠?!這里的鬼鴉比那一處上古遺址中的鬼鴉,大了三倍,說不能能夠?qū)⒕耷娑冀o分尸啃食?!薄熬耷娑急豢惺??”王猛嚇得又靠在了畢寧帥的背上?!笆前。阅銈儸F(xiàn)在的修為,連一只鬼鴉的牙縫都填不夠!”“那怎么辦?”畢寧帥和王猛都是六神無主,真的被嚇住了,兩個人差點抱在了一起?!肮眸f也是鬼邪的一種,屬于陰界三邪,你若是將血人神罐借給老衲,老衲或許可以將他們鎮(zhèn)壓?!薄罢f了這么久,你到底誰啊?”“阿彌陀佛,老衲法號,酒肉!剛好路過此地,出家人樂善好施,打算救幾位施主于危難之中?!辈恢裁磿r候,身后居然站著一個滿臉橫肉的大和尚,左邊胸口紋著青龍刺青,右邊胸口紋著白虎刺青,脖子上帶著一串佛珠,每一顆都有拳頭那么大。他袒胸露乳,大光頭,扎著大紅腰帶,就像那菜市口賣肉的屠夫。只是屠夫拿的是屠刀,他卻扛著一根碗口粗的禪杖?!斑@貨誰???”王猛轉(zhuǎn)身一看,鬼叫一聲,跳出了三丈遠(yuǎn)?!袄像姆ㄌ枺迫?,專干救苦救難的勾當(dāng)。請小施主將血人神罐交給老衲降魔!”酒肉和尚露出兩排白牙,自以為笑得寶象**,但是看在眾人眼中,卻笑得陰險狡詐,讓人的心更加不安了?!拔以趺锤杏X,你專干打家劫舍的勾當(dāng)!”畢寧帥將血人神罐抱得緊緊,怕被酒肉和尚給搶跑?!叭?,你這王八蛋和尚,怎么會出現(xiàn)在我風(fēng)家祖地?”風(fēng)飛云見到酒肉和尚出現(xiàn),心頭不能平靜,很想沖上去踢他兩腳。這和尚曾經(jīng)一腳將風(fēng)飛云提到了女魔的面前,撞了個滿懷,差一點讓風(fēng)飛云死在了女魔的手中,這個仇,風(fēng)飛云至今不能忘?!翱瓤?!老衲路經(jīng)此地,忽然見天幕之上死氣沖天,鬼煞吼聲,震天動地,于是掐指一算,知道幾位施主陷入了生死之間,特來弘揚佛法,救苦救難!阿彌陀佛!”酒肉和尚辭鑿鑿、剛正不阿的道?!皠e給我扯那些虛的,我就問你為什么恰好出現(xiàn)在我風(fēng)家的祖地?”風(fēng)飛云總覺得事情沒那么巧,酒肉和尚不可能就恰好走這里過,說不定都已經(jīng)在外面溜達(dá)了好些日子,甚至就是為了挖風(fēng)家的祖墳?!斑@個……這個……阿彌陀佛!風(fēng)小施主,這只能說明咋們有緣??!”酒肉和尚臉色一正,雙手合十,高唱佛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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