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邊的石橋霖也沒想到楊景然竟然敢公然動手動腳,平常只覺得他有些吊兒郎當(dāng),現(xiàn)在這行為簡直太過分了!他立刻出聲制止:“楊景然!你快放手!像什么樣子!”
楊景然不耐煩地瞪了石橋霖一眼:“書呆子,這兒沒你事,別多管閑事!”
說著,他手上還故意加了點力氣,想把沈晚按回座位上,“沈老師,就再坐會兒嘛?!?
他本以為沈晚一個女同志,被他這樣半強(qiáng)迫地按住,肯定會因為害怕或者顧忌面子而乖乖就范。
沈晚眼神一凜,在他手掌加力的瞬間,非但沒有順勢坐下,反而舉起手,將手中餐盤里剩下的菜湯和油漬,毫不猶豫地從楊景然頭頂兜頭澆了下去!
黏膩的菜湯順著他的頭發(fā)、額頭滴滴答答地往下淌,幾片菜葉子滑稽地掛在他的眉毛和衣領(lǐng)上,整個人瞬間狼狽不堪。
周圍原本還在嘻嘻哈哈吃飯的人全都驚呆了,食堂內(nèi)一時鴉雀無聲,落針可聞。
石橋霖也看得愣住了,他沒想到看上去溫婉柔和的沈晚,竟然敢這么剛烈地直接動手反擊。
劉靜怡倒是知道沈晚的脾氣,此刻雖然也心驚,但更多是覺得解氣,她立刻上前一步,氣憤地瞪著楊景然。
楊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洗禮搞懵了,好幾秒才反應(yīng)過來,感受著頭頂和臉上的黏膩,他氣得渾身發(fā)抖,猛地抹了一把臉,指著沈晚怒吼道:“沈晚!你他媽敢潑我?!你知不知道我是誰?!”
沈晚將空了的餐盤隨手放在桌上,發(fā)出清脆的聲響,
“我管你是誰?你是誰很重要嗎?”
楊景然像是聽到什么可笑的事情:“你給老子聽好了!這學(xué)校的楊士伍校長就是我大伯!你敢這樣對我,信不信我讓我大伯立刻取消你的講課資格,讓你滾蛋?!”
沈晚聞,非但沒有露出絲毫懼色,反而輕笑一聲,那笑聲里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:“哦?原來和校長是親戚,真是失敬。不過,我是受部隊和制藥廠聯(lián)合聘請來授課的,我的去留,恐怕還不是楊校長一個人就能說了算的。你大可以讓楊校長試試看,看他能不能一手遮天?!?
說完,她便拉著還有些發(fā)愣的劉靜怡,轉(zhuǎn)身就離開了食堂。
出了食堂,劉靜怡才從剛才的沖突中緩過神來,她看著沈晚,臉上寫滿了愧疚和后怕:“沈顧問,對不起,今天都怪我……要不是我非要帶你來食堂吃飯,你也不會遇到這種人,還惹上這么大的麻煩……”
沈晚拍了拍她的手背:“不賴你,靜怡。這種仗著家里有點權(quán)勢就胡作非為的人,在哪里都能碰上。今天就算不在食堂,以后也難免會遇見。遇到這種事,躲是沒用的,你越是退縮,他反而越覺得你好欺負(fù)?!?
劉靜怡點了點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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