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染幾乎和他同一時間開口。
她的聲音冷得像冰,不過借由話筒傳出,卻沒有那么明顯,反倒顯得像是在置氣。
“奶奶,之前看您生病所以我才一直沒告訴您。其實我和霍既明已經(jīng)沒有瓜-->>葛了?!?
江染這句話一出,霍老太太和霍既明同時臉色大變。
“沒有瓜葛?”老太太聲音高了幾分,沙啞中帶著顫抖,“江染,你這話可不能亂說啊,你們是夫妻!就算你想要離婚,不經(jīng)過我們家的同意也不能隨便決定!”
“沒錯,我就是要和霍既明離婚,不過也不需要這么麻煩,我們只需要直接分開就可以了?!?
江染其實不想這么早就和霍家攤牌,畢竟她對霍既明的報復(fù)還沒結(jié)束。
但看霍貴錦的樣子,霍氏的股權(quán)她是不可能輕易拿到了,而她也不想被霍家人一直糾纏,索性跟霍既明先劃清楚界限。
“染染,你這話是什么意思?我知道你現(xiàn)在在氣頭上,可……離婚這話不能亂說!”
霍老太太有些坐不住了,對著話筒使勁兒地拍了拍桌子。
文華婷倒是不屑一顧,以為這又是江染在故作姿態(tài)。
畢竟出了柏清這檔子事兒,她覺得自己受了委屈,這是又在跟他們家擺架子!
“江染,你到底有多貪心不知足?你能嫁給霍家已經(jīng)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氣,當太太享清福還把你給慣出毛病了?要婆婆小姑子一直看你臉色給你道歉?還要霍氏50股份?現(xiàn)在你還想讓既明也跪下來求你嗎?”
文華婷怒氣沖沖的話音未落,就被霍既明接了過去。
“染染,你現(xiàn)在真的越來越過分了,之前的事我都可以不和你計較,你現(xiàn)在連離婚、分開都提出來了,如果你真的決定了,那就隨你?!?
但霍既明話才說到一半,電話已經(jīng)被江染掛了。
江染都根本沒有聽他說完。
這下霍既明也氣得滿頭青筋暴起,“江染!”
剛剛女人說什么不用離婚,他著實嚇了一跳,可轉(zhuǎn)念一想,江染絕不可能知道兩人假結(jié)婚的事。
要不然現(xiàn)在她身上什么資產(chǎn)也沒有,怎么敢離開自己?
文華婷說的沒錯,她現(xiàn)在就是得理不饒人,想借由柏清的事情,要他認錯還要霍家出血!
霍老太太沒想到自己給江染這么大臺階,對方一點面子不給,還提了離婚。
她也當即一口氣咽不下去,直到電話掛斷了都沒回過神來。
“這江染,她是瘋了不成?她當真要跟你離婚?”
“奶奶您別生氣,江染說的都是氣話?!?
盡管霍既明也在氣頭,還是趕緊安慰老太太,生怕她一激動再出個什么問題。
霍老太太回神也不由冷笑,“我之前以為你媽說的話都是夸張,江染那樣乖巧的性子,不可能無理取鬧……現(xiàn)在看來,是我看走眼了。這個江染,現(xiàn)在還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!”
看到老太太總算是不再為江染說話,文華婷也長舒一口氣。
“是啊,媽,我看這江染被慣壞了,得好好整治她!說不定咱們別再理她了,她自己就求著要回來了!”
霍老太太深吸一口氣,覺得有道理,但轉(zhuǎn)念又想到了公司。
“但江染不在,公司的那些項目怎么辦……”
她回來這幾天都聽說了,霍貴錦這幾天出門,就是去拉投資的。
江染不在,公司虧損嚴重,資金鏈都可能出現(xiàn)問題。
“資金鏈的事情,你們不用擔(dān)心了?!?
老太太話音剛落,霍貴錦就大步邁了進來。
他剛剛到家就聽到了這邊的動靜,幾人說起江染時的話,他都聽進去了。
這個江染確實是囂張至極,在辦公室跟他談判時簡直目中無人。
一個黃毛丫頭,憑著霍既明的關(guān)系來了公司,就真以為霍氏的看她臉色運轉(zhuǎn)下去嗎?
“貴錦!”文華婷看到老公回來了,心里一喜,馬上迎上去為他拿衣服。
霍既明也低頭朝父親打招呼,有些心虛。
這些天他并沒有很好地完成霍貴錦臨走交代的事情。
但霍貴錦今天心情好,沒有對霍既明說什么,直接跟老太太坐到了一起。
“媽,公司的事情您不用操心,我已經(jīng)找到了相當厲害的投資人?!?
“別說沒了一個江染,就是霍氏沒了誰,只要依靠上這棵大樹,都不用再愁上市了。”
霍貴錦的話,說得文華婷和老太太面上都有點激動起來。
文華婷也立刻詢問,“是王總嗎?”
在她的記憶里,霍貴錦有幾個厲害的老相識,現(xiàn)在發(fā)展最好的就是王總,他旗下的地產(chǎn)行業(yè)這兩年發(fā)展得相當厲害,資金實力雄厚。
“王總?”霍貴錦輕嗤一聲,指尖在沙發(fā)扶手上不輕不重地敲了敲,“在他那個圈子里還算個人物,但放到我們這位投資人面前,只怕連提鞋都不配。”
他目光掃過面露疑惑的文華婷和老太太,最后落在霍既明身上,語氣帶著一種考驗般的沉穩(wěn):
“既明,你來說。在海市,真正首屈一指,能在商界翻云覆雨的……是哪一家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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