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程文倒是慌了:“好好好,我們不回去,不回去,不回去了,不要激動?!?
    這怎么辦?看-->>樣子這孩子被嚇到了。話說之前那些人在做什么?
    怎么會讓這孩子淪落到這個地步!?我還想著再把她交給市局的人,這樣看來,那群家伙是只管把人送回去,別的都不管??!
    陸程文郁悶無比。
    “你還有沒有想去的地方,或者是可以投靠的人?你放心,哥哥本事很大,無論那個人在哪里,我都能送你過去?!?
    姜小侯搖搖頭。
    陸程文嘆口氣:“你姓什么?”
    “我……忘記了?!?
    “自己多大還記得嗎?”
    姜小侯還是搖頭。
    陸程文長嘆一聲。
    “那,以后你就是我妹妹了,你給我當(dāng)妹妹,愿意嗎?”
    “妹妹?那……您就是我的哥哥了?”
    陸程文笑了,點(diǎn)點(diǎn)頭。
    “哥哥!妹妹以后一定乖乖地聽哥哥的話,不惹哥哥生氣,再也不劃哥哥的車了。”
    陸程文苦笑。
    心里難過至極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夜幕降臨。
    陸程文和蔣詩涵正在沒羞沒臊。
    華雪凝已經(jīng)習(xí)慣了,帶著降噪耳機(jī),睡得還算踏實。
    姜小侯站在窗臺上,看著陸程文伏在蔣詩涵身上沖刺,目光冰冷,比月光更陰寒。
    微風(fēng)吹過,她的衣衫擺動。
    姜小侯就是喜歡露腿。
    而且不喜歡穿鞋。
    總是光著腳,露著腿到處亂走。
    一個輕巧的翻身,到了房頂,看到了熟睡的華雪凝,她面色凝重。
    這個女孩子功夫一般,但是天賦極強(qiáng),她在這個房子里,若不是自己具有先天優(yōu)勢,怕是瞞不住她。
    即便如此,也需要萬分小心。
    陸程文。
    你這個家伙倒是讓我很困惑啊。
    說你是好人呢?
    呵,一個奸商而已,而且橫看豎看你也不帶一點(diǎn)好人的模樣。
    可是要說你是壞人呢?
    好像還抬舉你了,你連個壞人都做不起。
    優(yōu)柔寡斷、見色起意,圣母心泛濫不說,能力還弱得出奇。
    這種貨色也能在某個城市混得風(fēng)生水起,簡直咄咄怪事。
    這世界,早就該他媽的毀滅!
    姜小侯翻身下來,不知道為什么,看到了蔣詩涵承歡的丑態(tài),姜小侯對她白天產(chǎn)生的零星好感蕩然無存。
    一個無恥蕩婦而已。
    留她無用,不知道殺了蔣詩涵,陸程文會是什么狀態(tài)呢?
    想到這里,姜小侯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。
    此時的蔣詩涵,正依偎在陸程文懷里撒嬌:“哥哥,那個小猴真的好可憐。”
    “嗯?!标懗涛囊矅@口氣:“她那邊的情況好像還挺可怕的,她自己什么都說不清楚,但是一提送她回家,她就嚇得不行。”
    “我們干脆留下她吧?”蔣詩涵道:“就當(dāng)你多了一個妹妹,或者,嘻嘻,我看她挺好看的,你收了她唄?”
    “別鬧了。”陸程文道:“我現(xiàn)在可不想搞那么多事情,她都夠可憐得了,我怎么忍心對她下手?”
    “你看她有多大?”
    “大概是d?”
    蔣詩涵打了陸程文一下:“你討厭!”
    陸程文也笑了:“應(yīng)該十八、九的樣子吧,唉,留下她倒是簡單,但是怎么安置她???”
    蔣詩涵道:“我看她好像只信你,對別人都沒安全感?!?
    “嗯,因為我救過她,在南緬的時候,我救的人里,就有她?!?
    蔣詩涵想了想:“讓她好好讀書,以后就在咱們大圣集團(tuán)上班,怎么樣?”
    “這都是小事。但是現(xiàn)在她明顯是被嚇得精神都不正常了,怎么去學(xué)校?去學(xué)校被壞小子欺負(fù)了,估計都不敢回家告狀。”
    “那怎么辦?”
    陸程文嘆口氣:“就……我們先輪流帶著她,看著她,讓她心理的創(chuàng)傷慢慢修復(fù)。等她能融入到正常的社會里去以后,再給她安排后面的事情吧?!?
    “她真的好看,你都沒注意看,我看她都有點(diǎn)嫉妒了?!?
    “呵呵,再好看我也不稀罕了?!标懗涛谋еY詩涵在臉上親了一口:“其實啊,留下她、照顧她什么的,都很簡單。錢嘛,我有的是?!?
    “那你擔(dān)心什么?”
    “留下她,我們就要對她負(fù)責(zé)?!标懗涛牡溃骸八院髸粫祻?fù)?要如何幫助她一點(diǎn)點(diǎn)地重建信心,回到正常的生活?以后自己要靠什么生活?從事什么職業(yè)?甚至是以后找男朋友,會不會遇到渣男……”
    蔣詩涵笑得不行:“你搞得自己跟她爸爸一樣!”
    陸程文一本正經(jīng)地道:“既然決定留下她,這些事情是肯定要考慮的嘛!”
    “留下她很簡單,但是我們需要讓她……變得更好,讓她快樂和幸福。讓她擁有自己的人生,學(xué)會自己去做選擇……唉。我自己都是狗屎一坨,現(xiàn)在竟然要照顧別人……”
    蔣詩涵道:“先別想這么多了,總之,明天我?guī)е?。也說不定,過一陣子她的家人就找來了,把她帶走了呢。”
    陸程文煩躁地扯過被子:“說實話,看她這樣子,我都信不過她家里人!孩子這么可憐,他們都不管的嗎?他們有直接的責(zé)任!”
    “哎呀,怎么說也是人家家里人……”
    姜小侯站在弦月下,站在風(fēng)中,一動不動。
    眼神里的冰冷和殘酷消失了一些,取代的,是一絲絲的……
    困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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