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了小道具的作用,蘇延川接下來兩天都很老實。
他沒有再試圖接近沈傲,甚至突然之間也對郁含朝完全喪失了興趣,只是經(jīng)常坐在大樹下不動。
沈傲偶爾幾次與他目光對視,卻發(fā)覺他見到自已看過去,視線也不躲避,就像完全不在意似的。
沈傲以為是謝玦那晚把他打傻了。
考慮到后面的行程,沈傲還是抽出了一點時間,去大樹下面找了蘇延川。
蘇延川放空的地點選的奇怪又巧妙,隔著兩三米,百里明鞅就被釘在那邊。她骷髏頭扭著,也偷偷摸摸地往沈傲身上看。
沈傲沒理睬百里明鞅,他走到蘇延川身邊,和他說了接下來的打算:“魔宗情況復(fù)雜,你如今身受重傷,恐怕不適合一同前去。依我看來,你還是回青云宗比較好?!?
“呵……”蘇延川唇角露出譏誚,“謝玦能去,我為什么不能去?你若是看不起我,直接說就是?!?
沈傲:“……”
“我只是給你提供了最好的選擇。魔宗里面教徒眾多,你出了事,為師也沒有把握能救你?!鄙虬恋溃澳慊卣埱嘣谱?,李時清會保你?!?
蘇延川不知為何臉色僵了僵,沈傲見他沒說話,轉(zhuǎn)身便要離去。
“師尊?!碧K延川驀地開口喊了沈傲一聲。
沈傲轉(zhuǎn)身,看向他。
蘇延川盯著眼前的這個綠蛋,胸腔里的悲憤聚了聚,又詭異地實在發(fā)泄不出來。
“師尊,我就想問問你……你為什么對謝玦那么好?”蘇延川看向沈傲頭頂?shù)木G葉,醞釀情緒。
“他之前對你做了那么大逆不道的事情,你為什么還能和他在一起?你不應(yīng)該打他!虐待他!把他逐出師門嗎?!……就像你以前一樣?!?
他話里的惡意實在太明顯,且句句都直指沈傲。
沈傲扯了下嘴角,他這次倒是難得地沒有從蘇延川話中,再聽到某些類似故意遮掩的矯揉造作,想必是蘇延川也不想再裝了。
“以前那樣……以前哪樣?”沈傲站在他面前,倒是坦然,“我聽謝玦說了,他說你那晚朝他亂說話,說你就是他?!?
蘇延川面龐生硬,攥緊了自已身下的野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