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……爹……”
寂空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們,許久,才開口道:“流芳,別再胡鬧了。”
阮流芳聽到寂空的話,嘴角的笑容頓時撕扯開來:“你還記得我呢?哈哈哈……我以為,我以為你會叫我施主呢!哈哈哈夫君,夫君!你和我回家啊,你別在這兒了,你和我回家啊……”
“流芳,事已至此,你又何苦如此?”寂空看向她,也順帶著,看了眼那個丑陋的小嬰兒,“你傷了那么多人的性命。就算我佛慈悲,也容不下你了?!?
“我不要他能容得下我!我只要你和我回去!”阮流芳表情張開,露出幾乎瘋癲的笑容,“你回去,和他們解釋,說我的孩子是你的,是你的!我們還能和以前……”
“他們都被你殺了?!奔趴章曇羝降?,“你屠了一個村莊的人,犯下大罪?!?
“那是因為他們殺了我的孩子!他們就這樣,把他活活剝了出來……那也是你的孩子啊——”
阮流芳聲音凄厲,她說著,像是想起了什么,驟然轉(zhuǎn)頭看向謝玦。
“你不愿意和我回去,是因為他……是不是?是不是!他是你和那個賤人生的,我知道,我都知道!……他身上有你的血,他這個雜種……”
謝玦聞神經(jīng)一緊,他陰郁不定地看向寂空,眸色翻騰。
當(dāng)年齊國滅蜀安,阮流芳虐殺了他的父王母后。后更是直接將整個蜀安的百姓都直接煉化,變?yōu)榱怂目堋?
而這一切,竟然都只是因為她認(rèn)為謝玦是寂空的兒子?
為了報復(fù)他,她竟然殺戮了一座城?
那一瞬間,謝玦靈魂都在顫抖。他死死攥住沈傲的衣袖,恨不得將他們兩人都剁成肉泥。
太可笑了……
簡直太可笑了!
“你想多了,他不是我的孩子。我已遁入空門,自然不會再有孩子。”寂空也未想到阮流芳竟會如此猜想,他轉(zhuǎn)眸看了謝玦一眼,皺起眉頭,“他只是幼時重病。遂而我給了他一滴血,救了他的性命。”
“而你,這些年殺戮成性。如今又闖入佛門重地……恐是再難改過?!?
“改過?”阮流芳冷笑出聲,“我不需要改過……該改過的,是你!”
又一記重?fù)艉?,防護(hù)屏障被整個撞碎。阮流芳身影快速,她直接來到寂空面前,用手掌抓向了他的頭顱。
“寂空——我要你償命——”
寂空神色冷淡,他似乎對這一切早有預(yù)料,在阮流芳靠近時不再動彈,任由她刺穿他的頭蓋骨。
咔嚓幾聲聲響后,寂空的身影在阮流芳眼中消散。她面上的猙獰笑意頓了頓,被突然從地面浮現(xiàn)的佛蓮包裹住身體。
“爹——!爹——!”
佛蓮在抓住上方的鬼修后便開始自動愈合,極度的高溫將鬼修的身軀都灼燒得潰爛消散,阮流芳抱住鬼嬰,發(fā)出刺耳的尖叫聲。
“我會為你們超度?!奔趴盏纳碛俺霈F(xiàn)在彌勒佛像前,緩緩閉上眼睛,“我佛慈悲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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