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聲低語進(jìn)入陸硯辭耳中,隔了好一會兒,都沒有散開。
他唇角揚(yáng)起,只感覺自己空蕩干涸許久的心臟重新開始灌入血液,長出新肉,砰通砰通砰通,跳動不止。
“再說一遍……”陸硯辭解開上衣的紐扣,他胸口露出大半,有意無意地將時冕的手掌按在上面,慢慢下移,“再說一遍?!?
手掌底下的皮膚不似曾經(jīng)那么冰涼冷硬,時冕毫不收斂,他大肆揉捏那里,只想要這個人變得柔軟一點(diǎn)。
無論是身軀還是靈魂,都在他面前,變得再柔軟一點(diǎn)。
他又說了一遍。
陸硯辭呼吸驟然變了一息,他手臂環(huán)住時冕的脖頸,有些粗暴地咬住了時冕的唇瓣。
他沒有與人接觸過,動作不得要領(lǐng)。連親吻都像是在打架,牙齒撞著牙齒,舌尖探進(jìn)去,只會在對方濕熱的口腔內(nèi)亂竄。
時冕相較之下總是柔和一些,他微瞇起眼眸,濕舌纏繞上他的,有意帶著陸硯辭游走,找到方向。
空氣中的溫度不斷上升,他們吻得激烈,到最后像是一場戰(zhàn)役,誰都不肯先退出來。
陸硯辭上衣半開,時冕的手掌沿著他的脊背摸索出輪廓,肋骨,脊椎,尾椎骨……一直往下。
“石臉……”陸硯辭從時冕越來越明顯的動作里明白了什么,他脖頸下的抑制環(huán)扣得極緊,已經(jīng)在這種碰撞中溢出了微弱的信息素。
“之前我讓你做了臨時標(biāo)記,現(xiàn)在是不是該輪到我了?”時冕從陸硯辭胸口處抬起眼眸,那里被他糟蹋的一塌糊涂,到處都是牙印和紅痕。
他暗示性地咬了咬。
“你……不會要占我便宜吧?”
陸硯辭難耐地仰起頭,alpha黏膩的信息素緊緊環(huán)繞在他身旁,甜味從他皮膚滲透,仿佛將他泡進(jìn)了糖水做的蜜罐里面,膩得他睜不開眼。
臨時標(biāo)記……
陸硯辭眼中渙散,心想上次他們做的叫什么臨時標(biāo)記?
沒成功也就算了,臨時標(biāo)記的結(jié)果還不是他做做樣子,反而讓時冕把他折騰得夠嗆。
這一次……時冕還想要故技重施。
真是個壞家伙。
“標(biāo)記……可以,可以給你標(biāo)記?!标懗庌o按住摸向他身后的手掌,他低聲道,“但上了我,你就要對我負(fù)責(zé)?!?
就像他之前一樣。
時冕動作一滯,來了幾分興趣:“你想要我怎么對你負(fù)責(zé)?”
他一窮二白,沒錢沒勢。
最多給陸硯辭做幾個小玩具。
陸硯辭喉結(jié)滾動,他嘴唇紅又濕潤,狹長的眼眸在黑暗中死死盯住了時冕。
“嫁給我?!彼苯亓水?dāng)?shù)馈?
時冕身形一頓。
讓他負(fù)責(zé)的代價……竟然是讓他嫁給他?
陸家、指揮官、軍隊(duì)、大別墅……這些都是身外之物,陸硯辭從不在意這些早已被他握在手里的東西。
時冕是一個alpha。
在他接觸到真正有威脅的omega之前,陸硯辭要斷了他所有的后路。
時冕還不知道陸硯辭心里彎彎繞繞想了那么多,他只知道陸硯辭傻得可以,一句話就把自己賣了出去。
嫁給他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