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后很快就傳來了黑熊的咆哮,那厚實的爪子也對著韓星文的后背揮過來。
風聲在韓星文耳邊呼呼作響,韓星文咧咧嘴完了,這輩子交代了。
眼見韓星文就要血濺當場,耳邊忽然傳來蕭柔柔的一聲尖叫:“不要!”
隨后韓星文的身體被一股力道撞開。
韓星文摔在遠處,目眥欲裂的看向遠處:“柔柔”
臆想中的疼痛并沒有到來,蕭柔柔疑惑的睜開眼,卻發(fā)現(xiàn)血滴自她耳后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。
身后覆著的重量和體溫,讓她心里一陣陣發(fā)慌:“趙之衡,趙之衡是你么”
危機關頭她推開了韓星文,是趙之衡護住了她的性命。
趙之衡虛弱的聲音自她身后響起:“柔兒,你以后要好好的”
蕭柔柔心里猛地空了一塊:“趙之衡你不能死?!?
她無法背負另一個人的生命。
趙之衡的聲音越發(fā)虛弱:“柔兒,若有來世,你考慮一下我?!?
鮮血滴滴答答落在地上,蕭柔柔哭的泣不成聲:“你不能死啊”
話音未落,黑熊的咆哮聲,就伴隨蘇糖涼涼的吐槽聲一同到來:“我說你倆疊羅漢的時候,能顧及一下我的死活么?”
這些人叫喚啥,她還沒叫呢!
隨后便是一陣咚的一聲巨響,以及黑熊的悶哼。
蕭柔柔終于意識到不對,立刻轉(zhuǎn)頭向身后看去。
卻見蘇糖扯著黑熊的一條后腿,將熊掄圓了砸向地面。
黑熊的重量不輕,這一下下敲打除了濺起無數(shù)塵土,還在地面砸出一個熊形痕跡。
很顯然,剛剛黑熊撲過來時,蕭柔柔和趙之衡想著以身護住自己覺得最重要的人。
蘇糖則是一把拉住的黑熊的后爪子。
黑熊驚慌失措的手蹬腳刨,卻始終無法擺脫蘇糖的鉗制。
只能任由蘇糖將讓它一下下砸在地上,發(fā)出痛苦的吼叫。
還是旁邊的草木看不下去:“小祖宗,差不多了,這熊從沒害過人。
平日里都是吃些野雞野兔,上樹掏些蜂蜜,你放過它吧?!?
蘇糖停下手,剛準備拍去手上的灰塵,顧琛的手就伸了過來,仔仔細細的將蘇糖的手指擦得干干凈凈。
蘇糖看著地上的熊,心里思忖著是不是應該學著小說里那樣,命令黑熊留下一條手臂。
卻聽顧琛忽然說道:“這熊似乎剛生產(chǎn)過沒多久?!?
剛生產(chǎn)過的母熊
蘇糖看向顧?。骸靶⌒茚淌撬摹!?
若這樣就說的通了。
蘇糖眼力好,一眼就看到韓星文身上沾著小熊的糞便,母熊不追他追誰。
所以說,講衛(wèi)生是可以保命的。
蘇糖救了自己,那趙之衡的傷
蕭柔柔對上趙之衡的臉,發(fā)現(xiàn)趙之衡的額角破了一塊,正汩汩向外流血:“怎么搞得?!?
趙之衡張了張嘴看,不知道應該如何解釋,倒是蘇糖呵呵一聲:“他剛剛撲向你的時候,被樹枝劃傷了?!?
說句廢物點心,都侮辱廢物了。
蘇糖轉(zhuǎn)頭看向顧琛:“你以后不許做這么蠢的事。”
顧大人的臉不能受傷。
顧琛輕輕點頭:“我會在阿甜身邊護阿甜平安?!?
若不是確定阿甜不會有危險,他剛剛已經(jīng)沖上去了。
蕭柔柔看著趙之衡,畢竟是撲過來救自己才受的傷,這個人情不領她心里難受,領了心里更難受。
發(fā)現(xiàn)蘇糖停止了攻擊,黑熊趴在地上眼角含淚,似乎是懇求,又像是認命。
樹木們也在旁邊七嘴八舌的開口:“小祖宗,不要殺她,她好可憐?!?
“小祖宗,她孩子在你手里,你等她教會那熊崽子狩獵再吃她吧?!?
“小祖宗”
蘇糖被吵得很煩,立刻看向顧?。骸澳愕氖窒逻^來了么,讓人把小柚子屋里的熊崽子送過來?!?
說到底,都是野狼造的孽。
顧琛也不廢話,立刻著手安排。
小熊很快就被送來,一同來的還有哭咧咧的侯君佑。
他舍不得,他是真的喜歡。
可看到母熊艱難爬起來沖向小熊的模樣,他神情落寞的退回蘇糖身邊:“糖糖,讓他們走吧?!?
如果他娘還活著,也一定會很疼他。
見蘇糖不阻攔自己,母熊艱難叼起小熊,一瘸一拐的向深山走去。
侯君佑哭咧咧的看著蘇糖:“糖糖,我想哭?!?
熊都知道對自己的孩子好,偏偏他爹不懂。
蘇糖語重心長的安慰他:“別難過,那是只母熊,等你爹什么時候變成太監(jiān),也會對你好的?!?
侯君佑抹了把眼淚:“其實他最近對我還行?!?
蘇糖立刻壓低聲音同他蛐蛐:“你說有沒有可能是他不行了,已經(jīng)與太監(jiān)無異了呢!”
侯君佑忙不迭點頭:“有道理,糖糖你真聰明?!?
顧?。骸啊?
原來侯君佑就是這樣哄阿甜開心的。
蕭柔柔推開趙之衡,走到蘇糖身邊深深鞠躬:“大恩不謝,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。”
蘇糖眼睛陡然一亮:“說出來的話可不能反悔?!?
背鍋俠已經(jīng)到位,以后她再惹禍,就報蕭柔柔的名字。
蕭柔柔:“”是不是哪里不對。
韓星文和趙之衡原本也想向蘇糖道謝,遠處卻忽然響起急促的馬蹄聲。
許是發(fā)現(xiàn)幾人的身影,青梔勒住韁繩對幾人喊道:“大殿下在護國寺設宴,諸位快些回去吧。”
護國寺后殿的講堂,已經(jīng)被布置成宴客廳。
大公主坐在上手,笑著看向索朗:“國師之前想要宴請本宮,可本宮想到護國寺畢竟屬于大夏。
自然是應該本宮這東道主,來張羅這宴會,盡地主之誼才是?!?
索朗依舊戴著厚厚的帷帽:“本座原想著初來乍到,應該展示下誠意。
不成想竟給大殿下和主持帶去了煩惱,著實不應該?!?
下之意,便是已經(jīng)知道大公主去找主持的事。
聽出索朗的調(diào)侃,大公主笑著看向他的帷帽:“國師乃坦蕩之人,自不會做那些藏頭露尾的齷齪之事。
只是今日本宮宴請的都是近親之人,國師這帷帽太過生疏,倒是讓本宮以為國師并非真心與本宮結(jié)交。”
索朗發(fā)出溫和的輕笑:“本座清修已久,戴帷帽不過是本座的一個習慣。
既然大殿下不喜,那客隨主便,本座將帷帽摘下便是?!?
索朗麻利的將帷帽取下,交給身邊的侍從,
早聽說索朗生了一副好相貌,蘇糖立刻端坐身體,目光灼灼的看向索朗。
下一秒?yún)s瞪大了眼睛:這是
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