退退退。
沒想到樓歲安能這么發(fā)毒誓,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江奶奶卻代入了一下。
她大概率是江家后人。發(fā)這種毒誓,全家該死的豈不是……
光是代入了一下,就整個人都不好了,江奶奶趕緊拉過樓歲安的手,拍了拍,“年輕人,不要亂說話,說什么呢,收回去。”
這種話不好聽。
她不要聽。
樓歲安老實巴交的說,“我真的沒有說過這種話,奶奶,我不知道她為什么要污蔑我,而且,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,我怎么可能是江家的后代?!?
江奶奶皺眉,“怎么不可能?!?
樓歲安思索了下,“我媽媽不姓江,她的身份證上,她姓王。”
如果是江家的后人,那怎么可能,不姓江呢。
樓歲安記得自己有記憶以來,媽媽都是姓王的,跟江姓沾不了邊。
總不可能是她媽媽改了自己的姓,而且還取了江家人的半邊姓氏吧。
所以樓歲安根本不可能相信,她媽媽和江家的關(guān)系。
退一萬步說,就算她媽媽真改了姓氏,江家又怎么可能找不到她呢。
香江江氏權(quán)勢滔天。
找個人,應(yīng)該不是問題。
而且,是一個大活人。
靳邵野當初還監(jiān)視她,都是這么簡單的。
而且,就像是這次她出行這么隱秘,江家人也很輕易地就跟上她了,根本不需要什么技術(shù)含量。
如果,江家找不到她媽媽。
樓歲安懷疑,江家也是因為,不想找,和她媽媽斷絕關(guān)系,掃地出門,并且沒有一個人在乎她。
如果是這樣的情況。
樓歲安的眼神發(fā)冷。
這樣的家,也沒什么好回的。
她不認識江家的所有人,在這世界上,她唯一的親人,已經(jīng)死掉了,已經(jīng)不在這個世界上了。
所以她才敢發(fā)這樣的毒誓。
如果江家真的當初對她媽媽曾經(jīng)那么不好,她絕對不會對這些“親人”留戀。
更何況,她根本不可能是江家的后代。
聽到她媽媽不姓江,江主母和江鳴九都眼神都變了。
江知鳶,不可能不姓江。
因為這些年,江鳴九就沒有放棄過長姐,江知鳶這個人,就算是改名,他們也是能跟隨著戶口本找到她的。
不存在說找不到啊。
也不存在說改名了不知道的。
這點可以確定以及肯定。
如果說樓歲安不是江家后人,江鳴九是不信的。
她那張臉,就已經(jīng)很有說服力了。
和長姐的五官,基本重合,和她年輕時,很像很像。
但又比長姐成熟。
因為長姐離家時,也才不到二十歲。
比現(xiàn)在的樓歲安年輕多了。
一想到夢里的那張臉,江鳴九就忍不住神傷。
江主母拉住樓歲安的手,忍不住詢問,“丫頭,你媽媽,真的不姓江嗎?你確認嗎?”
樓歲安點頭,“對,她不姓江。”
“那她叫王什么?”
“王裊裊。”
聽到這個名字,江主母沉默了一瞬。
在她還沒說話的時候,樓蔓忍不住開口,“可是姐姐,你就是親口說過,是不是因為現(xiàn)在附近有江家的人,你不敢承認?。俊?
樓蔓嘆了口氣,“人都要為自己說的話負責任的,而且,你明明就有江家的信物?!?
她假裝思考,“我記得,我在你的辦公室看到過,一個紅瑪瑙項鏈,你這幾天一直很寶貝那個項鏈,不讓我碰。那個項鏈是不是關(guān)系著你的身世啊?!?
真是在江家人面前超絕不經(jīng)意的提到項鏈。
樓歲安笑了笑。
江鳴九聽到項鏈,也坐不住了,抬腳走到她們面前。
江鳴九朝樓歲安伸出手,“可以看看那條項鏈嗎?”
那條項鏈,是當初江鳴九坐上主脈家主的位置時,全球僅此一條打造給江知鳶的。
只要見到那個項鏈,管她媽媽叫什么王裊裊還是王鳥鳥的,身份肯定八九不離十了。
就是他一直要尋找的人。
誰知,在看到他后,樓歲安本來還算放松的,直接精神開始緊繃。
她今天只是想好好的看個展。
怎么蹦出來了這么多人。
樓歲安搓了搓手,對著對面的樓蔓又是一巴掌。
樓蔓從來沒想過,樓歲安能連扇她兩巴掌。
“樓歲安??!你??!”
樓歲安撩了撩頭發(fā),“人都是要為說過的話負責任的,樓蔓,我要是沒說過,你不得好死行不行,我要是說過。你不得好死。”
樓歲安就是想不通了。
樓蔓這種連污蔑她的話。都是杜撰的人,憑什么能當女主啊。
作者你有沒有天理了。
樓蔓臉色僵硬,“姐姐你現(xiàn)在說話真是越來越口無遮攔了,你肯定是因為知道這種毒誓是起不到作用的,所以才敢跟我這么發(fā)的是嗎?”
樓歲安沒有心情去陪她打嘴炮。
她只是笑著問,“你說,你是在我辦公室看到的那條項鏈,那你告訴我,是什么時候發(fā)現(xiàn)的?”
樓蔓想了想時間,“三天前?!?
要調(diào)監(jiān)控是吧?
辦公室肯定都是有監(jiān)控的,樓歲安發(fā)現(xiàn)了又怎么樣,對于說過的話,她肯定是沒有辦法拿出證據(jù)的。
而且,她記得當時她在刻意避過監(jiān)控,監(jiān)控里面肯定發(fā)現(xiàn)不了。
就算是項鏈被發(fā)現(xiàn)是她造假,那說白了,到時候她也可以說,“我是樓歲安的妹妹,一切都是她吩咐我這么做的,她想當江家繼承人,我只是在幫她?!?
反正有的是理由和借口。
樓歲安并不急,只是抱著胳膊笑著說,“那你說,我說我是江家繼承人,又是什么時候?”
樓蔓:“也是三天前。”
樓歲安安撫了一下江主母,“奶奶,你稍等,我可以陪你去做親子鑒定,或者是任何可以證明我身份的手段,但是,在這之前,我要收拾一下賤人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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