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再約一家醫(yī)院,我們好好檢查一下,或者直接住在醫(yī)院一直到生產(chǎn)結(jié)束?!?
連承御有些過于激動,說話不似過去那般條理分明。
陸景溪抓住他的手攥在手心,“目前看,我和孩子都沒事?!?
“我要的不止是目前,溪溪,我不能再讓你們母子遭受分毫的風(fēng)險,以后我們除了親朋以外,誰都不見,既然外界虎視眈眈,那么就不去外界。”
陸景溪知道他的擔(dān)憂,笑著道,“那你給我整個溫室大棚吧,把我扣在里頭?”
“我不是那個意思……”他壓下心頭的擔(dān)憂,生怕她不開心。
陸景溪眨了眨眼睛,忽然問道,“你之前跟我說沒有生育能力了,如今我懷孕,你不懷疑嗎?”
她記起不久前連若煙癲狂的咒罵。
連承御沒有絲毫猶豫,“你能懷孕,證明我身體沒問題了,這有什么好懷疑的?”
陸景溪盯著他看了幾秒后,噗嗤笑出聲,“有人說我出軌了,給你帶綠帽子。”
連承御腦袋反應(yīng)迅速,自然是猜到了這話是誰說的。
他將人抱進(jìn)懷里,動作不容置喙,卻透露著謹(jǐn)慎,“溪溪,外人說什么我們不用聽,我們聽自己的聲音就好?!?
陸景溪圈著他的脖頸,眼眶再一次蓄滿淚水。
她在他臉頰上親了親,“連承御……”說話的聲音變了腔調(diào),充滿了委屈難過。
“好不容易啊……”
連承御不語,只是將她抱得更緊。
時光漫漫,回顧過往種種仿若昨天。
可當(dāng)環(huán)顧四下,記憶涌上心頭,那些痛苦的難熬的日子,是真真切切的出現(xiàn)過。
這時驚覺,日子真的是靠日日累積,才走到今天的。
半個月后,玄霄提著藥材上門診脈。
陸景溪兩周前將懷孕的消息告訴玄霄,并痛斥他醫(yī)術(shù)不精,連喜脈都診不出來。
當(dāng)然,她說的只是氣話。
玄霄不惱,只一味擺理論,“誰家好人喜脈像你一樣,跟撒潑打滾似的!”
好在結(jié)局是好的,玄霄也跟著松了口氣。
他將熬好的中藥遞過來,看著自己的徒弟,又看看她的肚子,心有感慨。
“想起當(dāng)年知知和行行這一胎,也是我照顧的,我比你這個當(dāng)?shù)母M心?!?
玄霄一臉的語重心長,看向坐在椅子上,哄徒弟喝藥的連承御。
但只是看了幾眼,他就看不下去了。
陸景溪看著黑乎乎的藥,皺著眉問,“連承御,你說這些草藥在鍋里煮的時候,會不會疼???還挺可憐的……”
連承御,“……”
他猶豫幾秒,看向玄霄,“藥是師父熬的,問他比較好。”
玄霄看著會甩鍋的男人,氣得跳腳,“你們兩個!能不能不欺負(fù)老年人!還有你,問些稀奇古怪的問題!”
陸景溪這時候反應(yīng)過來,她問的這個問題,跟當(dāng)初郁祁懷孕時,心疼電器工作的狀態(tài),如出一轍啊……
但她不覺得有問題。
電器二十四小時無休工作怎么會不累?
藥材在沸騰的鍋里翻煮,怎么會不疼??!
她看著藥,完全喝不下去。
二月初二那天,陸景溪回老宅吃飯。
陸覃山陸淮慈以及侍敬霆知道了女兒懷孕的好消息,樂的找不到北。
只是還沒等大家開口問候,陸景溪直接拉了總電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