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行人看似安然無恙回了蘭庭。
正值午飯的點,眾人坐在餐桌上,看到一桌子綠葉菜,沉默了。
玄霄咬著筷子,“咱家財務(wù)赤字了嗎?吃不起肉了?”
陸景溪卻滿臉歡快地夾起蒜蓉油麥菜,“多吃青菜不便秘。”
程姨端上最后一盤炒榛蘑,“小溪說不想吃任何葷腥油大的,我就沒做肉菜。”
陸景溪連連豎起大拇指,“程姨,好吃好吃!”
大家只能跟著她一起吃青菜。只有她吃的開心,其他人各懷憂心忡忡的心思。
飯后,陸景溪打著哈欠,淚眼婆娑的回到臥室,倒下就睡著了。
連承御卻更加擔(dān)心了。
他欲又止的看向玄霄。
玄霄老神在在地啃西瓜,“走一步看一步。”
連承御看著某處出神。
“別想著答應(yīng)不平等條約,也別想著復(fù)刻六年前的場景,你倆安安分分的過日子,其他的總會橋到船頭自然直,否則我那好徒兒可不會原諒你第二次?!?
連承御沒吭聲,但如玄霄所說,他的確動了去找連若煙的心思。
接下來的日子,陸景溪確實變得憔悴很多。飯量減小,臉色蠟黃,每天只想躺在房間里睡覺,經(jīng)常腿抽筋。
好幾次半夜疼醒,連承御一臉擔(dān)憂地給她揉腿筋。
陸景溪也敏銳地察覺到了他的變化,親密無間的愛人是很容易感受到對方隱藏的情緒的。
在連承御給她做甜品的時候,她擄了兩個小的進入書房,逼問那日她在醫(yī)院里的情形。
連承御的變化,好像就是發(fā)生在那天。
所以連若煙一定對她的身體做了什么手腳。
不過是幾句話,兩個小家伙吐露實情,甚至將那日在走廊里的錄音拿給媽媽聽。
陸景溪聽完,頓時覺得怪怪的,卻一時間琢磨不出哪里有問題。
雖然沒出現(xiàn)連若煙所說的四肢無力癱在床上的情形,可她的確有很多不舒服的癥狀出現(xiàn)。比如犯困厭食,身體無力。
但她總覺得身體無力是由于吃的東西變少造成的。
她反思這種情況,越想越熟悉啊。
這怎么跟懷孕的情況這么像呢?
不管三七二十一,她先驗證再說。
從床頭柜最底下翻出兩根驗孕棒,起身剛要往衛(wèi)生間走,臥室門被推開。
連承御端著茶杯蛋糕進來,看到她手里兩根驗孕棒,神情一怔。
緊接著將蛋糕放在墻邊桌子上,淡淡道,“師父已經(jīng)給你診脈多次,沒懷孕?!?
陸景溪湊到桌邊,“萬一他診脈失誤呢,誰沒有失誤的時候,你看我最近嗜睡厭食,多像懷孕的癥狀,當(dāng)年懷知知行行的時候……”
“今后你都沒法懷孕。”陸景溪呆愣住,“……”
“六年前我身體受損嚴(yán)重,沒法孕育后代,所以溪溪,你沒有懷孕?!?
陸景溪腦子有些懵。
她記起玄霄說過的話,那場變故幾乎掏空了連承御的身子,能活下來已經(jīng)是奇跡。
可她心底又涌起一股悲傷。
重逢后的日子里,她曾經(jīng)多次口無遮攔地跟他講,未來最少再生一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