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霄揮舞手里的信件,“隱世家族寄過來的草藥,后天送到,為了你們一家子,我可是出了大血了。”
陸景溪立刻將行行放在地上,滿臉堆笑給玄霄捏肩膀,“師父?你辛苦了,花了多少錢?不夠我讓我爸打點。”
玄霄一臉鄙夷看著她,“………”
那之后的三個月里,連承御每隔三天就要泡在泛著苦澀藥氣的桶里一次。
陸景溪坐在旁邊陪著他,幻想著他某一天會睜眼,睜眼后看到的第一個人是她。
可是她從漫山遍野的花海時節(jié),等到了綠樹匆匆的盛夏,連承御都沒有醒來。相反,他的身體日漸消瘦下去。
臉上的氣色也大不如從前。
陸景溪心臟提到了嗓子眼,卻不敢去想那個壞的念頭。
晚上給連承御做完身體按摩后,她吻了吻他的額頭,低聲道。
“連承御,今天也是想你的一天?!?
屋內(nèi)不知藏身于何處的小蛐蛐,似乎聽到了她的說話聲,頓了一瞬,又開始不住叫喚。
山間多蟲鳴鳥叫,白噪音對神經(jīng)放松有好處,并不覺得聒噪。
陸景溪將燈光關(guān)閉,只留下床尾一盞夜燈。
帶上房門離開時,并未看到床上躺了太久太久的人,睫毛在微弱光線下,輕微顫動了一下。
陸景溪出門后,站在院子里望著沒被污染過的燦爛星空出神。有耀眼的流星劃過時,她如同條件反射一般雙手合十,閉眼許愿。
日子又這么安靜的過去一個多月,洛蒙來電。
“大小姐,休息四個多月還沒夠嗎?”
彼時陸景溪剛給連承御擦拭完臉頰,營養(yǎng)液快要輸完了,她貓腰撤掉輸液器。